“我的房子。
”
阮元元顿觉失望,李荀不住这。
他只是随便找了套房子收留自己而已。
但他很快调整情绪,笑道:“谢谢你啊哥,我找到房子就搬走。
”他在公园洗菜切菜,被管理员赶了好几次。
不去公共厕所搞是他最后的坚持。
有选择的情况下,继续住青旅、在公园打游击战,确实也不合适。
他倒不吝于接受李荀的帮助,虽然这个帮助对李荀或许是举手之劳、对他其实稍嫌过度。
但如果拒绝,他还怕李荀不开心。
李荀还是不开心了。
眉头皱起来。
“你能不能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
“啊?”阮元元的第一反应是,李荀带他来,并不是让他借住一段时间过渡,而只是借住这个晚上吗?
李荀突然抬高音量:“让你住这就住,你还想去哪里?给你打电话你给我挂了,人又找不到,我以为你让追债的砍了!”
他眼眶很红,眼里指责、控诉、委屈兼有之,说话时过度用力,咬到头发了。
这让阮元元心脏有了痛感。
但阮元元非常冤枉……
“你没给我打过电话啊。
”要李荀给他打,他就不可能不接。
他急忙翻开手机,点开通话记录给李荀看。
李荀迅速地将那破手机抓过来,在看到碎屏幕时咬了咬牙,随后再点开,划拉几下后,眉毛颤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扔回给他。
完了,他看起来更生气了。
阮元元拿起手机一看,从昨天开始,李荀给他打了四十几通电话,在来电拦截里。
“呃。
”他手机有点老了,估计是之前砸那一下给砸坏了。
难怪这几天都没人找他。
连债主的电话都在这里面。
他磕磕绊绊费劲吧啦一通解释,李荀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哥,我真的没拉黑你。
”
李荀没回他话,忽然问:“你和乔渝怎么样了?牵手了吗?”
“我们没怎么样,我和她说清楚了啊,我有给你发信息的,你看”
“她告诉我你除了赔偿金,还有30万外债。
你用来干什么了,我有权利知道吗?”
“那是……”阮元元忽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