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一行便像个跟屁虫,薛清月在哪儿他在哪儿,是以也拎着两壶酒来了贤王府。
他见二人情绪不高,便聊起自己当年在风雨楼听闻的一些秘闻,其中一条便是沈离的。
“据说沈离眼若朗星、面如冠玉,被誉为南明第一美男子,爱慕他的人能从南明排到北雍,据说比容鹤还要俊秀几分。
”
他促狭地眨了眨眼,“昭姑娘与沈离为表兄妹,当年恐怕媒婆都要把沈家门槛踏破了?”
薛清月顿时来了兴致,一双眼扑闪着光,“昭昭,他说的可是真事?说书的讲沈离天生勇猛、虎背熊腰,是个凶神恶煞之人。
”
她又摸了摸下巴,推测道,“如今想来应是错的,你与沈离为表兄妹,长相应有几分相似,你这么好看,沈离应当长得也不差。
昭昭,你表哥究竟长什么样啊?”
沈昭抿了口酒,颇为无奈,她总不能说真人就在你眼前,看她就行。
当年获胜后班师回朝,经过长乐大街,那一路的手帕几乎把她淹没,但自己夸自己实在难开口,她避重就轻道,“江大哥说得没错。
”
沈昭见薛清月满脸向往,忍不住揶揄两句,“看来公主喜欢我表哥这类男子?”
薛清月瞪她一眼,又慌乱地扫了眼江泊野,“我可没有!若真如江泊野所说,当年哪里是踏破门槛,而是将军府的门都挤倒了。
”
沈昭晃了晃酒杯,见薛清月急红了脸,打趣道,“确实如此。
若是公主见了我表哥,恐怕就没江兄什么事儿了。
”
她垂眸看向酒杯中倒映的圆月,流露出几分怀念神色,哪里有什么媒人上门,她十二岁便上了战场,此后一年内父亲母亲及哥哥战死沙场,祖父祖母相继离世,她便成了无人管的孩子。
初逢大变,她像个只知打仗的兵器,豁出命去杀敌,毫不畏惧生死,若非亲卫里的那些叔伯兄弟们看着,恐怕她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哪里还有这条苟且偷生活下来的命。
“说沈离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