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忍着痛意摆手,“这个时辰大家都睡了,何必扰人清梦。
我就是想吃口炕包子,自己也能做。
”
“这便是自己能做?”薛容鹤无奈,瞥了眼沈昭的手。
沈昭瞪他一眼,“若不是王爷半夜扮鬼在背后吓我,我能这样?”
薛容鹤沉默一瞬,这未免太过巧合。
蒙面人被他袖箭所伤之处便在右手背,而沈昭恰好右手背被烫。
那道划痕本就不深,若蒙面人真是眼前人,此刻也难以分辨了。
他接过开阳递来的烫伤膏药,细细涂抹,又用绷带包扎好,“是我的错,下次绝不吓你。
”
假若沈昭另有目的,一切都是幻梦,那他宁愿沉沦于此,绝不亲手打破这场幻梦。
只要她愿意,他甘愿陪她一起演下去。
沈昭见薛容鹤不再追究,心中松了口气,是她对不住他,但有朝一日兵戈相见,她也绝不会因感情而手下留情,薛容鹤也不会。
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并非只有国家,还有所追寻的和平理念不同,统一天下与订立盟约,便如同纵横之线,偶有相交,却终究不是同归。
未来如何尚未可知,唯有眼下才是真实,尽人事听天命便是。
沈昭活动两下包扎好的手,揭开蒸笼,待白雾散开拿起一个煎包递给薛容鹤,“尝尝?喜宝做包子的手艺很不错。
”
薛容鹤本想拒绝,看着她被炉火映得星星点点的眼眸,默默接过来咬了一口,“嗯,确实不错。
”
56?诏书
◎我若是杀了父皇,你可会觉得我心狠手辣?◎
皇帝卧床后,终于取下了薛朝鸿送的玉玦,但虫已入体,回天乏术,就连邱立科得知后都摇了摇头,直说没有法子。
薛容鹤日日进宫侍疾,近日都宿在宫中,他逃不掉,薛清月却无人在意。
宫里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她偷偷溜出宫来,本想拉着沈昭散心,却又害怕被人认出来,只好要了些酒菜在贤王府待着。
江泊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