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昭,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滞地看着她,片刻后才认出眼前女子是谁。
他顿时哭嚎出声,挪动着断裂的双腿乞求,“求你、求你救救我!我错了,我不该在薛容鹤屋里放染病之人的衣物,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不、不,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此病可有解?”
沈昭垂眸看着涕泗横流的薛盈川,他头发打绺,多日未洗澡的臭气与伤口腐烂弥漫的血腥腐气混杂,此刻跪趴在地上求人的模样,连个乞丐都不如,哪还有半点昔日皇子的风光。
视人命如草芥者,如今却连根草芥都比不上。
“我、我不知道啊,”薛盈川声音无辜,急忙解释道,“那疫病来势汹汹,我只好下令将患病者全部杀死焚烧,这才止住疫病扩散,哪里来的时日研究。
”
狡辩!
距第一例身染疫病之人发现起已有半月,他若是及时组织城中大夫共同研制克制疫病之法,恐怕早已小有成效,哪里会造成此等下场。
分明是只顾着想法子害人,半点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若是日后他做了皇帝,便是天下百姓之劫。
沈昭怒从心起,猛地抬脚将他踹翻在地,又扯着衣服将他提起,声如寒刃,“我且问你,贪污粮食、不问疫病、纵人扮匪三件事,你可认?”
薛盈川疼得闷哼一声,嚷嚷道,“你有什么证据!”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看来脑子还是清醒的,知道自己一旦认了,便再无回头路,事到如今,他竟还对沈昭心存幻想,觉得她必会救他,真是可笑至极。
“证据?”沈昭将他一把扔至墙边,抬腿踩在他肩上伤口,狠狠捻了捻,“整个冀jsg州便是证据!”
“你敢杀我?!”薛盈川双眼突出,死死盯着沈昭嘶吼道,“我可是皇子!你若是杀了我,我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