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几乎要以头抢地,声嘶力竭地哭诉,“请父皇明鉴,母妃绝不会害您啊,这定是有人诬陷!”
原本在禁足的九公主薛汀兰,不知怎么也跑到了这里。
她也跟着自己哥哥大哭求情,视线一转看到正要进殿的薛清月,像是找到了宣泄出口一般,指着薛清月信誓旦旦,似乎真的相信自己的话。
“父皇,定是薛清月这灾星先克死母亲,如今又来克您,这才让您身患怪病,难以痊愈!”
薛清月神情骤冷,抬眼看向薛汀兰,心中第一次浮现出杀意。
乾元殿一片寂静。
当庭指责自己的姐姐克父克母,普通人家的女子都不敢如此肆意妄为,更遑论薛汀兰身为公主,当为天下女子表率。
薛清月忍了许久,薛汀兰却反复撕开她的伤口,如今甚至口不择言的诬陷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昭眼疾手快,拉住要冲上去揍人的薛清月,咬牙低声道,“莫冲动,后续有的是算账的机会!”
薛清月狠狠瞪着薛汀兰,将她吓得喏喏不敢言,沈昭方才“少言”的叮嘱在脑中浮现,最终忍住了jsg没有动手。
皇后见状眉心皱起,手中佛珠一停,厉声道,“薛汀兰,你浑说什么?!”
“母后,儿臣说得是真的!”薛汀兰直起身子,指着神色苍白的薛清月,“定是她对父皇处死容庶人怀恨在心,便用巫蛊之术害父皇身陷幻觉,再嫁祸给我母妃,其心可诛!”
沈昭几乎要笑出声来。
薛汀兰是怎么做到仅凭一张嘴,就编排出这样精彩的大戏,皇家教养半点没有,构陷罗织却堪比酷吏。
皇帝面沉如水,他扫视在场众人,最终转向薛容鹤,声音沙哑却蕴含威严,“容鹤,你说说?”
薛朝鸿眼含乞求,希望七弟看在往日与他关系不错的份上,为穆妃说几句好话。
薛汀兰则露出一抹讥笑,觉得哥哥太过天真,薛容鹤明摆着和薛清月是一伙儿的,怎么会帮他们?
穆妃身为众矢之的却一言未发,只是牢牢盯着皇帝,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