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早玉衡来报,穆妃出现了绕颈一周的细长红痕,”程峰跟在大步流星向外走去的薛容鹤身后,快速说道,“这恐怕是陛下急召您进宫的缘由。
”
薛容鹤面色阴沉,翻身上马,“让摇光尽快给沈昭简单易容,开阳走老路送她进宫,让她扮成宫女守在清月身边,莫要出了纰漏。
”
毒药尚未到手,情况也暂未查明,穆妃一事他未察觉分毫,若是皇帝怪罪下来,他难辞其咎。
这是要将他和穆妃共同拉下水,只是不知他们二人,谁是陪衬?
据邱立科所说,此毒已沉积日久,借着秋日人体转虚才猛地激发出来,能给父皇下毒,且坚持日久,唯有身边亲近之人方可为之。
而这其中与穆妃有龃龉的,皇后、亦或是德妃?
看来,狐狸终于忍不住,要露出尾巴了。
沈昭尚未睁眼,便听屋外脚步声杂乱,瞬间清醒过来,喜宝见她醒来,连忙催她起来洗漱。
随后又进来一其貌不扬的女子在她脸上涂涂抹抹,换上宫女衣服被塞进马车里,她才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薛容鹤,这几日总躲着她,半点进展也不透露,需要帮忙便想起她来了,简直欠揍!
沈昭靠在软垫上,眼中闪过危险之意,磨了磨牙,总有一日,她要寻个机会揍他一顿。
薛清月憋在宫中半月有余,见了沈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待沈昭叮嘱一番,宫女宦官们都被赶出殿外,只留几名近侍在侧,里面大大小小跪了一地。
皇帝坐在床榻间,面容憔悴,眼中却燃烧着怒火,皇后则一言不发,神情严肃地坐在一旁,捻动手中湖绿佛珠,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子与德妃不知何缘由,并未到场,太子妃站在皇后身侧,神色恭谨。
薛容鹤则静静立在皇帝床榻另一边,垂眸看着地砖,似乎对眼前场景不为所动。
脖颈上生出细长红痕的穆妃直直跪在地上,娇容垂泪,倔强得为自己辩解,“陛下,清者自清,臣妾爱您还来不及,怎会害您呢!”
六皇子薛朝鸿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