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夏棠撇了撇嘴。
“为什么要用胳膊去挡。
”她看着玻璃,又问,“你不是可以直接拦下来么。
”
这家伙反应神经一向很好,是羽毛球和网球的健将。
“挡住至少不会有碎片飞过去。
”陆霄说,“而且,我在想,要是我受伤了,或许你就能注意到。
”
而不是只抓着另一个男生的衣袖。
说这话时他仍看着窗外,路灯的光从漆黑的车玻璃上划过,他的侧脸拢在阴影里,像尊孤独的雕塑。
声音微冷浅淡。
夏棠望过去,撑着坐垫的手指蜷了蜷,心里有一大堆不知从何开始说起好的话,最后只有一句故作镇定的吐槽:“这种话能说出来吗?”
“说不说出来又有什么区别。
”大少爷侧着脸,眉眼静静,淡声说,“如果我不说,你连我喜欢你都不知道。
”
路灯掠过,就像金色蝴蝶的尾翼。
这个人从小就是个傲慢的家伙,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反派国王,有黄金堆砌的城堡,有宝石镶嵌的王冠,每天可干的事就是高高在上坐在台阶之上的王座里。
这样的人有一天也会丢掉权杖,取下王冠。
即使他早就知道女孩不喜欢自己。
在他说喜欢时,国王也是个一无所有的凡人。
有再闪闪发亮的权杖也没用,再光彩夺目的王冠也没用。
女孩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他们再大宅门前的草坪下车。
陆霄没有戳穿她和男朋友约会,她也没有曝光他在酒吧里打架伤到了胳膊。
还在管家面前,你一言我一语地编出“在路上偶尔遇见了就一起回来”的蹩脚故事。
整个周日,难得没有聚会没有访客,夏棠还记得拎着药箱去监督他给伤口换药。
雨都在昨天下完,这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窗户,照过胡桃木的书桌,一格一格落在柔软的米色羊绒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