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遵医嘱地洗了澡泡了水,伤口还是在缓慢愈合。
夏棠把他象牙白的胳膊放在自己手上,臂肌捏上去,有微微的热度。
陆霄垂眼,看见她头顶。
日光下有毛茸茸的碎发,脸颊生着浅浅的绒毛,像熟透的水蜜桃。
正拿着棉签低头认真涂药。
口袋里的手机在响,夏棠看一眼,又给摁掉。
她暂时还对林业没有消气。
他也不是很坏的人,只是个一点也不适合跟她谈恋爱的人。
他们的交情只有那么一点,摔碎过一次再拼拢也是破破烂烂的模样。
当朋友能够再和好如初,当男女朋友却不行。
这就是恋爱最讨厌的地方。
“可以了。
”陆霄开口说,抽回手,“剩下的我自己就能来。
”
他把纱布潦草地卷在手臂上,撕下胶布,随意贴好。
夏棠朝他瞪眼,陆霄抬眼回道:“你会吗?”
事实证明她也不会。
再裹过一次的纱布仍然歪歪扭扭。
夏棠泄气,但仍然嘴硬:“很不错了好不好。
”
抬眼,看见男生低垂的澄黑的眼瞳。
像是海水。
让人不由想,顶着这张脸,确实是很犯规。
晚上回学校她仍然是坐的陆霄的车。
而后在桥上遇到了周末的大堵车。
一整列的车流在路上缓缓挪动,夏棠把脸倚在车窗上,玻璃上印着塑料薄膜纸一样透明寡淡的影子,百无聊赖歪着头。
静了很久,忽然开口问:“喂,你是不是知道我已经分手了?”
陆霄应声,算是承认。
夏棠看他:“什么时候的事?”
“一开始。
”他说,神情里一股理所当然,“在你叫他去跟别人交往的时候。
”
丢脸的部分被暴露了个彻底。
夏棠抿抿唇。
车窗里的倒影也跟着悻悻起来。
“你知道,就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