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正好满怀。
”
“秋的话西廊头一间,这边、对面连同五间都无窗,有些闷,但是我身子不好,这里无风正好。
冬天就南廊的右边,能斜看到西廊十七间的雪,又无风,很舒适。
”
刘栩摇头失笑,只觉得人可爱,经验真是丰富,‘老成之见’。
“西廊倒数第二间,它对面的没窗吗,这个时节东风不正好吹你?你身子不好,受风易病。
”
祁聿伸手摸到旁边矮案,看着像是要抓果子。
刘栩停下手将一小碟肉干推过去,祁聿抓起一把,指尖碾成小块往嘴里送,细碎嘎嘣声轻得很。
“诏狱有窗的少,里头闷。
西廊这间旁边两扇窗对着吹又不全对我,所以这间最好。
再说你我罪行数量大,住不了几日就要上刑台,病不病不打紧。
”
“我总能让你先行刑......”
刘栩再次打断:“说了不会死,只是你不信非要进去吃苦。
”
“我同你一起下狱,这回我护不了你,你万万保重身子。
”
一舀水从颈部往上,落到头顶的水不突兀,温流叫人舒适的再次犯困。
祁聿眯蒙蒙睁眼,斩钉截铁:“不会的,你会死。
”
“你活着我这么些年岂不是笑话。
”
“好,我会死,会死。
”
刚笑哄这人,目色落手中祁聿长发,一看再看,嗓子终究忍不过凝噎。
“我死了,世上便无人护你。
”
他的罪行要真落身上,祁聿不可能活着从诏狱走出来。
祁聿八年来在司礼监桌子上得罪了多少朝臣,他都快替祁聿数不清了。
为什么明明一切清楚还要去送死。
“你为什么非要去送死,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
刘栩此刻眼底嵌红。
数年劈波斩浪已叫人无所畏惮,此刻肩胛少见的绷紧。
他抓紧舀柄,指甲锉力崩出一丝血花,顺着银色手柄的花纹嵌上红。
另一只手上的头发他轻轻托着,生怕失力叫人疼了。
祁聿一如既往寒声,又无所容心。
“我求过你很多次你都不允我,叫你死你不死,我没法这不才花这么些年同你周旋么。
”
刘栩不愿意放手,他要祁聿永远陪他。
可祁聿早陪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