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眉,轻声问:“心悦一人值得抛却自己性命?”
此种情景面对祁聿这样的发问,细听下祁聿还问得认真。
唐素衣袖中的指腹握紧,铿锵有力道:“值得。
”
怎么不值得。
能以命续她,不知多值得。
“明知她是利用,也值得?”
那位可是贵人,不可能有半分真心给一个阉人。
唐素能来必然是深思熟虑过前后,不然稍有差池此遭死的便是俞嫔,看唐素这样子是不敢赌她性命。
唐素面目颓丧,却虎视眈眈看紧她,一副随时会扑杀过来的模样。
他笃定:“值得。
”
“她认识你吗。
”
“不......认识。
”这话唐素说的有些难堪,晦涩目光多了闪躲。
祁聿扬起下颚:“所以她是如何知道你心悦她,且敢求到你面前的?”
唐素抿唇,支吾道。
“我有次偷瞧她被发现,她也没责罚我。
大抵那时便知道了......”
她,唐素用的不是娘娘,是她。
看来两人不是一回交情,有过两次以上的来往。
祁聿眉心一簇,那俞嫔是个挺敏锐又果敢布局的人。
该是对唐素也经过几回考量,才敢交托性命一赌。
她心中反盘一计。
“唐素,我问你,即便对方不识得你,且你也晓得她在利用你,这回无论成不成你性命都保不住,还是要执意借我寻太医给她接生?”
“想清楚答我,这是你的性命。
”
每人就一回的性命。
唐素倏地起身跪的笔直。
“我说了,我能死,她不能。
”
祁聿看唐素,他满脸无怨无悔、坚毅非常。
她看不懂,但松唇:“好,我准你将刀抵我颈侧。
你能保证一定不会伤我么?”
唐素怔愣一刹狠命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