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轻曳眉。
“再坐坐?今日御前耗太久,我回来这才一个时辰,一会儿又要走。
”
祁聿懒得看他舒展面容,浑然调开目色。
“说了不管你在屋中多久,我的一日就是一日,名字。
”
手上下掂动,示意刘栩快些,“我困了,要进里头睡了。
你的药肯定有问题,我这几日睡得时间愈发长了。
”
刘栩听他催促,又见他神色确实怠倦轻微散神。
从旁提笔,忽然起了不一样心,照着祁聿伸来手心落笔。
掌心骤凉,她一个惊颤叫椅子摇起来。
刘栩在晃动不止掌心不好下笔,“你再动我就不写了。
”
祁聿一脚落地稳住身形,看着掌心晕开的一点拧眉。
“你变态。
”
旁边又不是没纸,做什么要用她掌心,天天都是什么鬼癖好。
“一会儿你擦了便是,做什么浪费我一张纸。
”
祁聿掌心窄长,细腻柔软,就连掌纹也不深。
落墨下去很少有晕开的,倒是个书写的好地方。
刘栩看着成型的字,“以后都这样给。
”
祁聿冷眸:......
神经。
她仔细凝看手中人名,“卞正则,这又是你哪条死罪上的人,我都没听过这人。
”
“你一路杀的人可真是多啊。
”
刘栩不置可否笑笑,这个官场凡是到他这个岁数,要说一个人都没害过的,他都不信有。
“还是你年纪轻,二十七年前他很有名的。
那时候还没改元,他是正宁十三年至十七年的兵部尚书,马上就要进内阁。
我在云南巧立名目强征百姓两成赋税三年,他捏了死证要告我。
我便以结党、瞒报调兵用度先抄了他家。
”
“你去查查,看有没有线索,查到了你就能给我多上一条罪。
那一场我
杀了......不知道。
”
强征国民赋税跟冤杀栋梁这是两条死罪,刘栩说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