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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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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刺人,朝霞依旧无与伦比。

     祁聿左颊微微浮着淤青还没好全,如玉颜色平添抹乱。

     刘栩端起他倒的水润喉,静静落目在他身上。

     哪怕门窗外的风雪即便将天地淹没、冻结,此刻眼前温煦光中的祁聿胜过他五十九年所有千灾百难。

     刘栩捏着杯,看眼摆满事务的长案,思度番遣人收了桌、搬张靠椅错对在祁聿旁。

     他坐在祁聿旁,文书批阅在掌,心神却总被祁聿牵去,几度搁笔瞧他。

     祁聿不受扰看了大半个时辰,眸底忽然打起蔫儿、精神不济起来。

     眼见颈子要撑不住人。

     刘栩瞧见,放低声恐惊着人:“困了?” 手上文书轻轻合起,就连纸页也小心翼翼收叠怕生出杂声。

     祁聿指尖酸软、书册蒙脸上。

     声腔满是倦怠:“那药是不是不对,怎用了会犯困。

    你在使坏?” 刘栩垂眼他尖秀下巴,下颚至颈的秀白线条起伏最终没入衣领。

     “不敢,我最是惧你。

    ” 明明是祁聿自己反复高热身子孱弱需要静卧,怪上他的药?倒会诬枉他。

     刘栩莞尔展唇。

     这话荒唐。

     刘栩都敢弑君,朝中廷内三十余年翻云覆雨怕过谁。

     祁聿冷笑声,厚厚书页透出声只剩震颤。

     刘栩不理他冷嗤,劝慰道。

     “许是屋子暖和你又病着才易生乏,太医叫你静养就在屋内多睡几日。

    别总想着往外跑,外头有什么好,连着三日风雪,出去仔细冻坏了。

    ” “是这个理。

    ” 她进司礼监是来杀人的,不是日日行政斧正山河的。

     那些政务无非稳着手中权势,年后便要与刘栩见真章,实在不用再同往日那般拼命。

     祁聿抬手屈指钩下脸上书册,一张脸完整露出,另一只手展开伸到刘栩面前。

     “今日的,给我。

    ” 刘栩看他讨要的愈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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