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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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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斜手中刀缓缓流失力道。

     见人‘自知之明’,她抿唇,满眼冷冰冰。

     “如此死结请你先解一解。

    我容你,你又能束自己到几时,届时我要如何受制你才满意?” 人真的会有满意的那日吗。

     陆斜倒扼口凉气,他忍得就是不喜欢,那所谓真心便是子虚乌有,他亲近的目的即有待酌量。

    该杀。

     忍不下就是早晚会胁迫于她。

    那更是该杀。

     陆斜:...... 陆斜脑子一转,眼睛倏地瞪大:“你这是默认我对你心意为前提?那合着我怎么答都是个死,怎么都是我薄你。

    ” 明明是‘祁聿’要他性命,明明是‘祁聿’负心薄幸,怎么几句话就成了他的情意不达、心思奸险,作伪不诚? 不讲道理,不讲道理,‘祁聿’太不讲道理! 祁聿眉心蹙紧,这絮晤的方向不太对。

     陆斜究竟知不知道胁她等于什么? 她十年朝廷内外的积累、她手上的东厂,合着陆斜手中西厂,司礼监大半数权柄尽归他手,宫内两成禁军听他号令。

     便是老祖宗心意、朝堂部分政令方向,也能以她性命作胁迫,听度他的诱导或差遣。

     可说京城内外八成官员升擢贬降由他心意,两京十三省九成商户需朝他俯拜上贡。

     她手中的权柄、加上刘栩独独予她的心意,拿了她,陆斜直接就是内廷一人之下。

     他是装傻故作毫不知情,以情愫相谋更贪心的其它么。

     陆斜一颗死脑子怎么都不往此事巨大影响上想,胁她是能改朝局的。

    太子要知晓,恨不得能给他倾酒作揖。

     如此蠢笨行径简直叫人有些无所适从。

     若是真心......她悄然提眸再看眼人,穿不透陆斜面前昏暗,怎么也看不清他。

    一份想将人瞧清的心思疯长,她脚下情不自禁朝前,腿撞万福雕刻的桌板沿上,刺疼叫她醒神。

     ‘祁聿’指腹收紧深吸口气,暗暗抓紧笔杆。

     她想达到的目的被陆斜这个状态拐偏。

     提口气,正正神思,腕子撇开陆斜失落在桌面上的刀鞘。

     “之前那道窗外你叫我护好自己,行到难处弃了你,莫叫人捏着把柄。

    此刻这话当算不算。

    ” ‘祁聿’冷肃语调中夹了三分绵腔,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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