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能速速摆脱只有两人单处的桎梏。
这种不容思绪时刻全凭她对危机本能直觉应对。
一只手破空从晦暗中伸出,狠狠钳拿住她肩胛。
将人从跃起动作扯下推钉在窗框旁,杂声溅耳。
“干爹好生心狠。
”
祁聿飘飞衣袂止停在被迫顺服的身形旁枯落,犹如素秋凋零。
陆斜拿人撞墙上还特意避开祁聿脊梁,用祁聿肩胛撞上墙面。
怕加重祁聿身上伤情,兼人本就起热病着羸弱不堪,他还特意松分力将人托着,怕祁聿跌了。
陆斜手劲今日奇大,捏得她骨头都要碎了。
她惊恐到气息凝滞,胸腔胀涩难舒。
祁聿咬下痛,顺着被固定肩胛的臂膀掀眸,熟稔身形与陆斜的面容一同撕开黑暗进入眼眶。
陆斜清隽五官此刻含怒,往日温煦亲善撕开,阴鸷怨责憎恨尽数杀向她。
戾气扎在眼底泅成一团深色,雷嗔电怒叫人瞧着有几分胆寒。
陆斜颈侧暴起的青筋分明,清晰展露他此刻尖锐心绪。
祁聿深深吞口气,陆斜明明饮下了迷药昏睡,她投火前也亲眼确认本尊无误。
在他之后服下的内官今日午时才醒,昨夜验尸今儿又锁宫,陆斜究竟怎么活到现在还能摸到文书房的......
原来陆斜竟也时刻谨慎防备自己,口口声声心悦当真是可笑了。
祁聿咬紧牙关,只恨自己昨日没有在他装昏之时捅他心窝子一刀,终究是给自己留了祸患。
看祁聿轻蔑憎恶神色陆斜一时不明。
明明是祁聿累次下死手杀自己,还都是那般狠毒法子,自己没死在人眼中还有罪过般,祁聿真是好没天理。
目光从人纤白颈子朝下扫眼,恍然想起昨夜景象,祁聿圆挺素白的双乳覆进脑中,陆斜急急提上眸
不敢再看。
耳朵烧成一片红,喉咙也灼得干裂。
“你,为何一再下狠手杀我!”
祁聿:......
这种蠢话不知陆斜问来有什么意义,杀就是杀,有什么为何。
陆斜是希望她再骗哄几句?倒也是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