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眼下不宜闹得更僵,于自己没好处。
她清嗓,软下腔,将紧绷与相抗褪去,一副任人捉拿的姿态摆出。
“我说是老祖宗逼。
的,你信么......”
祁聿看陆斜眉心拧紧。
心忖,陆斜信就是傻子。
反正有人如昨夜那样对她,她只会用更狠的手回敬,不会叫对方再多喘一口气。
文书房被人叩响,她贴身掌家在外询问。
“秉笔,怎有东西砸了,您可安好?需要奴婢进门收拾么。
”
昨夜他‘死得冤’,可文书房乃宫中重地,擅闯者死罪。
兼他是‘已死’之身,谋嫌太大。
续上昨日手段,祁聿怎么可能留他一命。
他今日可不是来求死的。
门外一句不经意问询将她正要摆的迷魂局破开,室内莫名紧张。
祁聿目光刚抬,陆斜将插窗框上的绣春刀横手勒她颈侧,人朝她俯压过来。
陆斜没有迟疑,是要对她展刀的架势......
一副威逼挟持模样吊睛看人,似她要敢张口唤人,这刀便要开鞘见血。
这个动作显明她与陆斜现下是死结。
她诸般秘密昨夜被陆斜尽数扯开,他凡是开智半分,此时硬碰硬自己归属下风。
可她仍旧是东厂提督,陆斜轻易碰她不得,除非陆斜要同她换命。
祁聿抿唇:“念你是我拜帖收的唯一儿子,这回饶你一命,你走吧。
”
“人进来,你性命可就堪忧......”
她抬起手,轻轻揪住陆斜腰胯上衣裳褶皱,温声哄道。
“明早我带你出宫,来日我大仇得报,会将唆弄大祭案罪魁祸首送予你手,你随意打杀。
”
祁聿脚下朝他跌半步,与他贴近又卡条窄隙,正是叫人犯浑的临界处。
陆斜垂眸挑眉,两人腰腹多留的这条隙正叫人心痒痒,这个拿捏真是非祁聿不可......
祁聿讨软必有谋求,昨日碰碰触触的迷惑人反手就杀他,今日再受祁聿诳惑岂不蠢透了。
陆斜强摁心下悸动,笑声无语,现在门外的人进来究竟谁是大罪会死。
祁聿明知道自己才是窘境绝地还在诈他唬他惑他,死到临头还有这份脑子镇定试图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