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起身,镣铐清脆响起两声。
“原来一句话就能指认本督,凭他两句闲言碎语就要我自证清白,也太不把我放眼里。
”
她看眼刘栩,“行,今日翁父对我起疑,我没道理不证。
”
祁聿走到人前,脚尖革靴将人下巴钩正,垂肩瞧着伏地的人。
她第一次看清这人面容,细眉弯目柔柔弱弱的样子瞧着生怯,一双惊惧红的眸子颤出了水,眉宇却嵌刻半分刚毅。
赵氏合一巴掌打的厉害,人脸颊当场肿起,嘴角沁丝血,更招人怜了。
“今日我与你对质,但凡你有实证,我去刑狱将一十八般刑具过一遍。
你没有,我亲自送你去,往日我用的参汤赐你吊命,保证叫你一样不少。
”
一句话,这人脊背可见地抽搐起来,手紧紧掐着袖口。
祁聿缓声。
“我如何交代你的,你现在一字一字说清楚,毒我如何给你的,你也一字一字说清楚。
这里有的是人能辩真假。
”
熟悉祁聿的都知道,在他面前说多错多。
只要不是他做的,便是‘证据确凿’也未必有用。
要是随随便便能冤枉了他,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众人拿祁聿没办法。
除非......老祖宗想他‘死’。
祁聿下颚示意,“去搜他的房。
”
眸底寒气渡刘栩身上,“翁父觉得我的房间要不要也搜一搜?”
这件事终究还是要看刘栩态度,刘栩要放她,今日她真下毒也无事。
刘栩不放她,她没下毒也有罪。
刘栩眼底氲上股寒气,缄口不言。
他未中毒,自然希望有人能将祁聿拖下水,虽然难、几近没机会,但今日不忙,能搭看一场好戏。
刘栩还没张口,祁聿自顾自断下声:“招老祖宗的亲信一并将我的屋子搜了。
”
“我看今日这出戏能有多大,背后是何人,敢叫你们猖狂到随意开台开到我身上,真是多年不见的新鲜。
”
这种栽赃嫁祸的手段,刚入司礼监那会儿隔个拔月能出一起两起。
冤不上她、站出来的人都死了之后,如此手段便渐渐偃旗息鼓不再有了。
她信手在指个门前的人:“去太医院招位太医来,验验这是什么毒,如何下的。
谋害司礼监掌印,攻讦秉笔,宫内**等同谋逆,这是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