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不能贸然杀刘栩,一击不致命,刘栩还手祁聿未必有机会全身而退。
他悄悄揪紧衣裳,只求室内这人无论是谁指使的,不要牵扯祁聿半分。
他才受苦刑拘还没退下。
“祁......”
这人刚启声,所有人照着直觉,余光徒半丝至祁聿脸上。
她咽的这口饭没进嘴,松了筷子,颈子伸直等着人言语清楚。
那人伴着哭腔,脑袋狠狠砸地面上。
一声染尘的声从地面冒上来:“祁聿祁秉笔。
”
陆斜在门外听到这话人差点蹦起来,失手拽紧衣裳,气吁喘喘拎着心肝够着脖子朝里看。
这回所有目光在她身上落实,就连刘栩眸色也重重压她脊梁上。
她轻手甩了碗筷,镣铐随着伶仃作响。
嗓子清冷:“老祖宗晓毒,司礼监人所共知,我是蠢到脑子喂狗了要用毒?再者,我真下毒,我亲手喂都比你往老祖宗嘴里送得方便。
我亲手
喂的,他算着一时半刻死不了指不定还会吃一口,你是个什么东西。
”
祁聿重新捡起筷子夹块肉扔碗里:“但凡能这么简单杀他,我还坐这张桌子这么些年寻不着机会?”
话直白的......整个室内面面相觑后鸦雀无声。
刘栩眉心攒紧,让人刺的心口疼,却又反驳不上祁聿这句。
生硬的无奈:是这个理。
桌下一声闷哭,颤栗哭道,却又字字诚恳。
“明明就是你,是你指使。
五更你上值时见我出门小解,你说只要给老祖宗下毒,他死了,你会放我出宫。
怎么东窗事发就弃我不顾,你,你畜牲。
”
赵氏合浅浅看眼祁聿,抬手一巴掌将人脸打偏。
“好好说话,祁秉笔是你骂得的人?”
这个维护也挺生硬,全然是看老祖宗面上给她脸面。
五更天正是院子换值,她每日寅末出门,这时间段还真有一盏茶时间能撞上。
祁聿目光凌冽杀到刘栩脸上:“你要以此人按罪行在我头上?”
刘栩要动到她头上了?
刘栩眸底颜色深不见底,瞧不出意思。
嗓子沉沉,“你的手段怎么绕到我身上,”他伸手指着地面的人,“这是在指认你。
”
祁聿挽唇,伸手,她的掌家递来一张帕子。
她娴雅地擦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