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路也不给自己留么。
祁聿出门,东厂令牌扔自己掌家手上。
“找程指挥使再调两队锦衣卫到左顺门,东厂刑官全叫上,厂里所有麻绳、板子、布兜全带上。
今日有多少家伙什,打多少张嘴。
文华门排下一轮。
”
陈诉听到祁聿这句直接笑出声,只觉心里痛快。
“娘的,就祁聿胆子冲天。
”
赵氏合倏然敛气,他头次见着长得秀里秀气的美人,时局中下手如此凶狠的。
那种生死不顾的模样简直与模样不符,真真是合了他看祁聿的那些墨字。
陆斜脑子一混,祁聿中间稍微行得偏差,科道两衙死参不说,今日共谏的同僚全要参他,这简直就是用命在给陛下行事。
一丝丝圣心度的不对,他必然是要用命去平众怒。
他心里慌得出了一身冷汗。
祁聿说叫他去争、给他铺路,这样的局面祁聿是算到过的吧?今日能处理好的吧?
他不能贸然去拦问祁聿,因为人前他们已然缴帖、他还触怒过祁聿,现下他没有身份光明正大站到祁聿面前。
陆斜长长吐口气,掐紧掌心。
司礼监四位随堂,祁聿方才全支使了个遍唯独不喊他,是知道那些官员里过半数都认识他爹,怕他被人骂的还不了口,这样小心翼翼护着他。
他抬手掐住额角,知道朝臣不愿开西厂会闹起来。
朝廷官员闹成这样开国也没几遭,祁聿也没个先例参考。
......
半个时辰后,刘栩听人来报,祁聿带东厂的人宫门前打了为首的五十七人,每人二十杖,布兜当场将六人摔晕过去。
刘栩点头,跪着朝建成帝呈报。
建成帝听得头疼:“人散了没。
”
刘栩磕头:“那就叫祁聿再放刁一会儿,他能处理。
”
行个政而已,开个西厂,怎么就要闹成如今这个阵仗。
建成帝晓得祁聿行事张狂无忌却极有有尺度,重嗓:“叫他去,今夜宫门朕要清明,要睡得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