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到了镇抚司听记......
她略略挑眉,那就看下个月他还能不能有这种运气。
上午宫内事务行的差不多,刚踏上东厂阶梯,门前一内官跑下来报。
“督主,陆随堂候了有段时间,说镇抚司有道案、有几张原委在我们处,要调档卷。
”
镇抚司听记的案多少与东厂会沾些关系,知道陆斜会来,是没想到能来这么快。
祁聿吩咐:“取给他,叫人赶紧回去听审,别耽搁了镇抚司的事。
日后他来不必朝我报,要什么都给他。
”
门槛才跨,从旁蹿出道身影贴到肩旁。
“你不亲审就令人签发给我?东厂的印这么好拿?”
陆斜这是在说什么,说她办事不严谨么。
耳朵听着陆斜嗓子一拐:“还是因为是我,所以不用审查?”
他矜傲得意从音下剥落而出,同她分外亲昵。
......
他怎么这么会给自己贴金?陆斜哪儿来的脸。
怎么到了她的地盘陆斜装也不装了,方才在经厂陆斜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垂头丧气视线都不敢朝她瞥一丝。
祁聿横挑身旁眼,只见陆斜笑得开心,周身轻盈得都要飘上天了。
“万一我行错差事怎么办,日后我会等祁督主亲签了再走。
卷宗室在何处,这个月要常见,不妨领我去认个路。
”
陆斜停在院中等祁聿给他指路。
祁聿看人如此熟稔地行差,眉梢略不痛快。
以为回来了能少见,各司其职别妨碍她,不料天不随人愿,总有位尽给她找麻烦。
陆斜见身旁没动静,也随他并在一处。
知晓自己将人逼紧了,一时也生出些无措。
这里人多,很多话不能说。
他嗓子涌涌又瘪闷下去,胸腔漠然扯出了声难受。
祁聿横眉,冷腔扔下话。
“错了打。
”
“案子为大。
”
“来人,带陆随堂去卷宗房。
”
陆斜听他果决的三句话,心头一阵凉,他们当真是‘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