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内官躬身请路,他望着祁聿背影不动。
“老祖宗叫我查的首辅案我有些眉头了,祁督主可愿意帮儿子分解下,究竟是不是这人混账行的泼天死罪。
”
是谁陆斜心里没数么。
怎么,又想以自身性命胁她?是吃准她受此桎梏,且他这话怨恨很深。
祁聿似懂非懂顿下步子回头,两人不过隔了大半丈,却有种遥远之姿。
然后她亲眼看着陆斜一步、一步踏近,不容她退让半毫的那种步步紧逼。
往日陆斜会塌肩与她平视,今日失礼地挺直肩胛垂眸看她。
“帖是烧了,你我情谊也烧了?帮儿子听听也不愿?这个内廷我只有你了。
”
本想叫他爱如何报如何报,可陆斜一句只有她......
祁聿心口好一阵莽撞跳动,失了自我那种怪状。
嗓子噎了下凉:“你,跟我进去。
”
陆斜眼下萦着委屈跟得逞,祁聿看在眼里却又无法点破他无耻无赖模样。
跟在祁聿身后,踩了一路祁聿的步子。
他每一步都走得好生秀气......目光瞧着眼下,祁聿隽秀有质自然风流透衣袍而出,是很精巧舒展玲珑的一张背。
腰上革带一束,盈盈可握的一把好身骨展露无遗。
自己当年能有他这般好看?
这等背影世上还能有第二张么......怎么会。
想到祁聿当年救的不是他,是自己。
祁聿予他独一无二的特殊便再也留存不住,陆斜真觉得自己在祁聿眼中毫无存在。
他总是看不见陆斜,也从未有过陆斜。
祁聿推开间侧室示意他先进去,陆斜头皮一阵发麻、浑身惊惧了下便抬腿进门。
随后听祁聿朝外吩咐:“将镇抚司三个月内的卷宗全取来,我一道一道讲给陆随堂听。
”
陆斜:......
好嘛,祁聿半日给他讲完,除非镇抚司跟东厂有联办的新案,不然往后他还是‘来不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