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名。
”
祁聿笑得淡又轻松,气息都沉静舒爽。
没有对陈诉、对刘栩那种时时刻刻周全。
陆斜就觉得祁聿是嘴硬。
跟着笑:“我都是你给的范围,哪里考得过你,你将我放在与你一争的位置上是不是高看我?许之乘、庚合他们呢。
”
“你家出岁便启蒙,经史堆里泡大的,他们与你只有年纪之优,并无内里充实。
我不觉得他们会赢下陆詹事的儿子。
”
又是他爹。
祁聿对他爹到底是捧得多高。
“你常将我爹挂嘴上,你要是没入宫,难不成还想做我爹的门生不成。
”
这话将她思绪拉回八岁,陆詹事在祁聿卷纸上留下‘尚可’二字之时。
少想到那时、那人了......
她心口一阵胀塞:“是,祁聿若行正经科考,必会拿着文章登你家府门求做陆詹事的门生。
以祁聿之才,你爹不会不收。
”
这等正经以大名相称,可见祁聿于他爹的殷切期盼。
可现在不行,他婚书都烧了,祁聿门生就做不了,倒能做一家人。
但那时不知祁聿生辰八字,那一半都没填......
陆斜摁住眼底狡黠:“不然你哪日休沐,将你的生辰八字......跟文章,在我爹坟前烧了,看我爹托梦收不收你?”
要是祁聿亲自烧自己名帖,爹娘面前比他私写的可有诚意多了。
又加着文章投他爹所好,这婚事不应都不行。
祁聿别开脸,冷气飕飕的直接拒绝:“不去。
”
他没资格去陆詹事坟前。
陆斜晓得,舒肩趴在祁聿案桌上。
“我爹当初清流一派厌恶阉人、厌恶司礼监,可他亲儿子不也是阉人、不也在司礼监么。
没事的。
要说愧对,我比任何人都愧对他,你去试试,我爹出了名对文章不对人。
”
明明难过的不得了的话,却叫陆斜如此轻松脱口......
祁聿冷冷扫过他携着窃喜的脸。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家门生喊你是不是还得尊称你为小少爷?怎么,想用身份压我,好在我面前拿乔?”
陆斜也是个鬼精的人。
那日陈诉两句话他能看穿诸多,她不相信陆斜看不穿她心思。
这几日他缠到东厂众人眼前,到底是她几句将人激过来,还是他一早就明白自愿配合着她演戏,一道拿捏老祖宗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