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陆斜是后者,但他偏偏要在自己面前装无知。
祁聿一下有些心慌,希望陆斜蠢点,别太聪明,坏了她事该如何是好。
指尖悄悄顶了顶文书角,遮掩心悸。
什么东西?
陆斜费解,“你是怎么能想到我要你这样唤我,我用身份压你......现在前朝内廷有几个人能压得过你,祁督主。
”
陛下东厂的掌权人是那么好拿的么。
脑子太活了也不好,容易胡思乱想。
本觉得能将祁聿哄到他家坟前,却一下子偏得没边。
陆斜只觉心累。
吁口气,还是求来日方长吧。
祁聿掀眸,温腔:“那......陆小少爷回去上值吧。
”
抬眸几许得逞:
“我所求已得,你有本事就晃到我面前,叫老祖宗指摘不了试试。
”
祁聿所求就是自己离开东厂,用刘栩将自己束缚住,远离他身边。
真真是狠心。
却又用最软的法子将自己安全调离......他都不知如何评述祁聿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陆斜松松垮垮站直,抖抖因趴桌面压皱的衣裳。
“我没本事做到老祖宗心甘情愿送我到你身边。
”
祁聿不是要他试试,是要看他有几分本事。
看看,做人什么话不能明说,非要拐着弯以算计来查探自己所需。
望着祁聿皓质非凡人可拟的动人模样。
“判仿没争到头名有奖励吗?我回去一边上值一边背书,你再多给几本我看?”
祁聿只要一直呆在东厂,他们都没见面的机会,下次见鬼都不知道是何时。
好狠心的人。
这人回回阳谋,叫人不得不行,无论如何择路都会掉他计算里。
这种失力感真难受,却也叫人心生佩服。
祁聿拎起文书,清嗓:“叫人放你屋子里了,回去就背。
”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