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抬的手在祁聿本能闪躲下又收了动作。
“是你自找的,作什么剐杀我对你的心,不罚罚你我就只能杀人了。
可偏偏他能让你乖乖吃药,你又想保他,我能如何。
”
刘栩祥和语调说得万般无奈尽是她不懂事,却又依着心里宠爱事事由她。
祁聿听得头脑发昏,起身就要走,是半瞬都不想同这龌龊人相处一室。
看着祁聿使性离去,刘栩无计可奈道。
“你愈发不听话了,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对你的苦心?”
听着身后追来的声音,她都想回去一刀捅烂刘栩的嗓子。
去你娘的苦心,该死,该不得好死。
“屋子我叫人给你收拾好了,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祁聿权当听不见刘栩声音,一步不停朝外走。
踩上楼梯瞬间祁聿便挺直脊梁,周身杀气收不住,速步下去。
这一会儿谁冲撞了,她未必压得住气性。
转角瞧见陈诉站在楼梯口旁、似乎候着她有话要说。
错身时甩陈诉一句:“改日再议,没心情。
”
没几步就听见身后踩近的脚步。
“你杀我义子的事我是不是没过问过,你不给个交待?”
这话并没有给人讨公道的意思,就是想将人步子绊住说些其它的。
祁聿猛地停下脚步,冷着脸侧身:“我有了陆斜之后发现行起事来更方便。
”
“你义子到底是我所杀,还是你想抹平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被你推到我手下,你心里明白。
”
“我若没收过儿子,还真不知世上竟有如此趁手的物件。
这种好物你往日怎么不提点提点我?”
就比如她这次打着宠爱义子、给陆斜治眼睛的名头,光明正大收得这一百七十五万九千九百两白银。
第30章落空行,听你的。
她接了这道活计,就能开始核账。
工部、吏部偷摸拿散账拼凑,将这五年有关皇木的帐清清楚楚几遭来回翻算。
他着了边呈月的骗。
最终心灰意冷跌到更鼓房那间破落值房里躲起来。
一身里衣盘腿坐在地上,侧着用肩头抵着床板支撑自己。
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