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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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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色铁青后速速转开目光,人不动声色往后退出一个自己可被波及的范围。

     祁聿右手批写的笔指到陆斜眉心,声气冷肃非常。

     “我的命没这些文书重要,还有,我休十日已是皇爷恩赏老祖宗私疼,再休下去不如直接斩了我。

    ” “宫里无用之人皆死尽,你有我庇佑乃是例外,但别觉得你日日无事旁人就该同你一样。

    ” 她狠声嗤气:“滚开。

    ” 单放舟听着祁聿冷声都不敢往下说诊象,将所有话尽数吞腹,气息自觉敛了,怕吵到祁聿耳朵。

     陆斜眉心湿漉一片,淡淡桂香萦鼻,墨汁顺着眉心在面上滑动至下颚,垂滴往下落,约莫衣襟也污了片。

     他怵着颈愣着脊梁,话搅在嗓子里又落进肚子。

     浑着目,有些无措道:“知道了,那我送单医童一段路。

    ” 祁聿手背蹭下单放舟拨上去的袖口,“擦把脸再去。

    ” 收笔后看着陆斜用衣袖草草抹去墨迹,反倒染了半脸,污得可笑。

    一双好看的狐狸眼空洞得毫无灵气,一下觉得陆斜有两分可怜兮兮。

     想到陆斜入宫前乃娇养的小少爷,上头有两位哥哥寒暑吃苦,父母年纪渐长下家中老幺自然受更多疼爱,不免人生的欢快无知。

     作为‘贡品’入宫,他自然也没受过一般内侍辛苦劳作的难。

     长成至今最大的苦当是阖门斩于眼下、被人捉走反抗无视后心理无言以述的繁复。

     眼下这般人事不通也合情合理? 瞧着陆斜摸索还要单放舟轻声提示的身影,宽肩窄腰的风流自出,挺起腰行起路来温吞又雅致,赏心悦目。

     祁聿垂看文书一时作难,她已然忘了入宫前是如何生存的,便在陆斜身上犯窘。

     是将陆斜养得如以往在家中那种浑然天成的性子,还是睁眼务实些? 其实出了宫,有她站在天上头荫蔽,宫内生存之道他万分之一也用不到。

     宫外只要有银子万事可平,巧的是她完全不缺。

    一年冰鉴、碳鉴、贽见、别仪收个几回,闲时再给他送张自己‘签票’,陆斜买个小县小城也绰绰有余。

     当地官员若晓得陆斜有她这层关系,四方城池的人都要垂眉哄着他。

     有陆詹事家韵作底、两位哥哥累年身教,他歪斜不到哪里去。

     所以日后性情朝哪个方向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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