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好奇拧颈,垂面去看,可他昏
花看不太清楚。
只好张嘴问:“哪两个字?”
“这是武节将军连败后向朝廷请罪的文书,其言辞肺腑、愧国痛骨,怕是已经做好了伏罪的念头。
可将这行其中的‘屡战屡败’,过我手誊书时改成‘屡败屡战’......他尚有一命可活。
”
陆斜细想想陡然大悟,朝祁聿猛地拧头。
祁聿将文书塞他手上:“不过这人没孝敬过我,我就不改了。
”
这是人命!怎么祁聿能说得这般松闲。
她瞧着陆斜睁着双空洞无神的眼、还能显现出惊愕,得了趣般撞他胳膊:“知道我的钱没白受么,说求着孝敬我的人多你那日还不信。
”
“若他一早识趣,今日这条命我就能给他留下,可惜可惜。
”
原来御前祁聿还能这种手段置人性命于笔下生死转换,他叹为观止。
陆斜捏紧文书,紧紧张张托求:“救人一命......”
祁聿散懒着腔,却一直盯着他神色变化。
“我身上疼,文书太多他不值得我下笔,你捏这么紧你去改吧。
”
他还未动,耳畔又落声轻的。
“今日你救人一命,且能晓得一命多重么。
日后你也多为自己计量下,莫万事顺受。
”
陆斜神魂激荡到意识顿住......他手上握着的好像是自己那条残败不堪的命,缓缓在掌心有了些许分量。
他唇角抖动,却无声能出。
“你看不清便找个字看得过去的帮你誊,我替你交上去。
”
“武节将军回朝时我会替你下个帖,这买命钱他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不然你开了这道先河,日后有人钻巧哭你心软,那麻烦就多了。
”
第26章脉象你到底做了什么将他迷成这般神志……
单放舟来诊脉,说她热症浸了肺腑。
往下几日会咳,若干咳伴着热症反复十分危险,随时都可能加重喘不上气命丧于此,叫她再安心修养几日。
日日定时用药,不能再昏睡两日两夜卯掉几顿药。
她一边敷衍一边批阅。
陆斜听得掐眉顿目,在祁聿‘无动于衷’下他促声。
“你认真听了没,说你病得重,再休几日养着。
”
默默收药箱的单放舟身形整个顿住,神色僵滞地缓缓抬到祁聿身上。
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