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上线吧?”
“在鸿门宴里,一杯茶水都可能是致命的,是不是?”他添满了茶水,却一口
未喝,“我只怕喝人家的嘴短,到时候指不定因为这杯茶,就反而要受你要挟,进退不得。
”
“闫律真是说笑了,我还能要挟到你什么?就是今天邀你出来喝茶,也还要借用辉熳的名义。
”
“你倒不如还是爽快一点,这样兜着圈子来找我,我还要耗精力看那些狗屁的并购资料。
”闫温澜也不再和她兜圈子了,“我手上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你找我也没用。
”
“没有吗?”她盯着闫温澜,虽然还挂着笑,笑意俱是冷然,“你当年早就知道真相了,不是吗?你之所以在那天去劝我师父,就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一切,却还是冷眼旁观,看着我们掉进他们设好的陷阱。
”
闫温澜却避而不答:“所以你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和我翻旧账?”
她敛起笑容,语重心长和他讲:“闫律师,如果我们现在想要推动‘泯城案’的再审,必须要有直接证据”
“所以,你是想让我出卖我现在的当事人,让我拿出证据来指证他吗?”闫温澜冷笑了一声,直接打断她,“你自己不把保密义务当回事,也不要来害我,我的养老金可还没挣完呢。
”
闫温澜的反应在她的预料中,可她并没有就这样放弃:“你现在在名义上,并不是郁望和沈灵云的辩护人”
他又以冷笑将她的话顶回去:“那我也不会拿我的职业声誉开玩笑。
私自泄露客户的隐私,我在这行还能干得下去吗?不要因为刀子不落在你身上,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
”
尤未因他犀利的反问而语塞。
而闫温澜也不想再与她浪费时间了,拿起伞就准备离开了:“麻烦转告丛总,对并购方案的建议,我会拟成备忘录给他。
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
“谁说刀子没有落在我身上?”在他推门前,却听到尤未在他身后突然掷地有声地发问,“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吧,为了拖沈灵云下水,我不仅用刀捅破了我的手掌和肩膀,还向警方说,当年是我设计诬陷我师父的。
”
“你想看看我手上的伤疤吗?”尤未在他身后抬起手掌,那道疤痕已经融入了她的生命线,再也没办法去除了,“我没有办法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其实那上面的要更多。
尤其是在会见邓春临的时候,她每说一句话,都会在我的心上剜一刀。
因为我会忍不住想,如果没有被栽赃,没有蒙受这十年的不白之冤,她的生活本应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