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发生一样,继续安然过着他们的生活。
”
他喃喃:“为了换取这场短暂的泄愤,我让容思婕的家属在媒体面前一遍遍展露他们的伤口,让他们也不断重复失去亲人的痛苦,可最后换来的,也只是没有意义的遗忘。
”
“舆论并非一点意义都没有,但舆论也只能做到重新聚焦这一点为止,不经过审判,他们依旧不是罪人,他们不用背负任何罪过活下去。
”
郑踌躇也从苗若凡的口中,了解过了尤未那天在烂尾楼上和苗若凡说的话:“用舆论一时泄愤很爽,但却没意义。
尤律对苗若凡说得没错,我应该做更有意义的事,把这些人送上法庭,让他们接受审判,让他们永远记住被害人的名字,背着他们的罪过度过余生。
”
郑踌躇比上一次还要坚定:“师父,我会继续跟这个案子的,但请你放心,我不会再做让你担心的事了。
你说得对,我很珍惜现在,也珍惜‘郑律师’这个身份,所以,请你让我放手去做吧。
”
江耀欣慰地拍拍他的肩:“放手去做吧,踌躇,你不需要征得我的同意,因为被害人的家属已经同意让你代理了。
我相信这一次,你一定不会辜负他们的信任。
”
郑踌躇有些哽咽,说不出话,不住地点头。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忙吧。
”江耀和他谈完这件事了,也放心了,“如果需要我一起帮忙的话,我明天来所里一起和你们讨论。
”
郑踌躇看江耀已经铁了心要回来,也不再劝,便问他:“那要我来接你一起去所里吗?”
他刚说完,便想起:“……哦,明天可能不行了,资本市场部那边叫我明天中午一起聚一下,他们定的地方离所里还挺远的,我估计得一早直接出发,来不及先送你去所里。
要不我帮你叫个车?”
“别再把我当病人了,我真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你去忙你自己的吧,我自己会开车去的。
”
郑踌躇拗不过江耀,和他道别后,正想离开,江耀突想起什么,叫住了他:“资本市场部明天是为什么叫你?”
“说是要给管par践行,所里不是一直说想在纽约开个分所,这次定下来了,想外派他过去当负责人先筹办起来,应该马上就会宣布了。
我之前在资本市场部也呆了那么久,这次也该和大家一起去送送他。
”
这件事,江耀之前也一直有所耳闻,但没功夫多加关注。
踌躇这么一提,他也没放在心上,叮嘱了他一句路上注意安全,就送他离开了。
等郑踌躇走后,也许是整个房子都太过静谧,他的心上忽涌上一阵不安感。
他看了一眼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