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眼。
看陈眠抱着头盔没动,以为她不会,站直了身子,从她怀里又拿了过来套她头上。
像个金鱼缸,陈眠从挡风玻璃那儿看出去一切都像是蒙了层薄薄的雾,她是在雾里小口呼吸的金鱼,有些茫然地下意识拽着沈域的衣角。
“去哪儿?”
声音都轻,透过头盔传出来,显得瓮里翁气。
“浪啊。
”
沈域是这么回答的。
车开动,发动机嗡嗡直响,裙摆飞扬,她不得不紧贴着沈域,才挡住自己险些暴露的春光,过于近,少年脊骨硌着她的胸骨,柔软胸脯贴上去,车滚过石子,像是要被跌出去,陈眠急忙抱住他的腰。
双手在前面交扣。
陈眠呼吸被风声吞噬。
抬头便看见无边的黑夜,以及黑夜之中,一轮皎洁的月亮。
别墅后方是座山,旁边一条环山公路。
道路蜿蜒往上,月亮像是被风给放大。
声音和心跳都被风给吃掉。
陈眠不是听见,而是隔着衣服感受到他的声音,对她说,“刺不刺激。
”
刺激。
从未感受过的刺激。
陈眠往后看了眼,身体刚调转方向,急速行驶的车就缓了下来,沈域停了车,贴着他的人立马松了手。
头发都是乱的,摘下头盔,沈域看见陈眠那双亮晶晶的眼,表情是新奇的。
山风凛冽,刺骨冰冷。
沈域伸手,把人拉到面前,挡着风,又下意识伸手在兜里摸烟。
细长的蓝莓烟夹在手里,银色打火机噌地跳出火光,他低头,咬着烟嘴,等猩红点燃烟头,才把打火机丢进了口袋。
人靠在摩托上,两个黑色头盔并列摆在旁边。
陈眠看着被风吹散的烟雾。
肩上忽然多了件衣服,低头一看,是沈域那件机车夹克。
沈域对她说,“胆子还挺大啊陈眠。
”
陈眠却没说话,只是忽然伸手,沈域手里夹着的烟差点儿烫着她,他抬起手,睨她眼,看这人根本没在意,跟根本不怕被烫似的,伸手就往他领口的方向拽。
拉着往下,扯着领口露出里头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