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
杨爱棠皱起眉,“你在说什么呀。
”
程瞻抓了一把头发,叹出一口气:“我都见着了,你家床头柜抽屉里那个”
杨爱棠反应了一下。
“哦,啊,哦哦……”他发出了好几个无意义的音节,最后,与程瞻目光相撞。
两人的脸竟都红了。
“你、你翻我东西?!”杨爱棠一手捂嘴,震惊。
“我不是故意的!”程瞻没料到会被反咬一口,立刻乱了阵脚,“就是你感冒了嘛,我照顾你那会儿,就、就见着了。
”
在这个问题上,杨爱棠也丝毫不想恋战,“不是,哎,我没用过那个!”他拿起枕头装模作样地拍了拍,“那个,网上买的,但我一直没拆封呢!哎呀因为有点害怕嘛……程瞻!”
程瞻再不听他叨叨,抱着他就往床上倒,一边伸长手臂去将床头灯旋得更暗了些,一边亲住了他。
杨爱棠终于被他吻安分了。
男人真是怪。
杨爱棠想。
是他非要提这茬的,又是他非要堵我的嘴,凭什么呀。
*
“程瞻?”
极昏暗的光线里,程瞻缠缠绵绵地吻了他半晌,几乎能将杨爱棠吻得睡过去,但杨爱棠却就是不想睡。
他伸手轻轻挠了挠程瞻的头发。
“嗯?”程瞻从他身上抬起眼。
“过年啦。
”杨爱棠又重复了一遍。
也许是因为四周都突兀地安静下来,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变小,“新的一年,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程瞻缓慢地眨了眨眼。
他在杨爱棠身边侧躺下,手臂又伸过来环住他的腰。
杨爱棠似乎被他碰得痒了,腰腹上小心地收缩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程瞻意识到,这是一个可以许愿的场合。
杨爱棠像是尽职尽责的仙女教母,在十二点过后,却还能宽容他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