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瞻想了想:“我去拿毛巾给你。
”
杨爱棠缓了一会儿,脸上虽然疲弱,却还是挂出不怕死一般的笑嘻嘻表情:“这是不是可以叫做,跨年礼炮啊?”
程瞻一愣,反应过来,耳朵通红地动了动,转身如逃一般进了浴室。
片刻后,给杨爱棠递上毛巾,杨爱棠擦拭时,发现这毛巾还是温热的程瞻总是有很多这样无用的细心。
之后杨爱棠也还是进浴室去冲洗了一遍。
他不知道程瞻在外头做什么,偶尔听见他走来走去、以及搬东西似的响声。
但那是一种很让杨爱棠安心的响声。
他出来时,程瞻已经把卧室收拾好了:重新铺了床,摆了两个枕头和两床薄被,还打开了衣柜在找东西。
杨爱棠裹着浴巾走过去,程瞻便问他:“穿我的睡衣可以吗?”
“好啊。
”杨爱棠已经极疲累,腰酸腿疼地径自爬上了床,随意地回答。
程瞻便将叠好的衣服放在他身边,又没奈何地笑:“要我帮你穿啊?”
“哼。
”杨爱棠只好磨磨唧唧地穿衣。
一边穿,一边想起来抱怨:“你为什么突然那么凶?”
程瞻一呆,“啊?”
“刚才好凶。
”杨爱棠说,“我让你不要那么深,你就当耳旁风。
”
“你说了吗……”
“我说了啊。
”杨爱棠穿好了上衣,又站起来套睡裤,裤脚拖下来好长一截,他老实不客气地全往上卷,“你就跟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不过,那个套,”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确实是有点刺激啊,不怪你。
”
程瞻听明白了,一手搭在衣柜门上,回头看他,“说到这儿,我还有一个发现。
”
“什么发现?”杨爱棠眨巴眨巴眼睛。
“你是不是喜欢那种……”程瞻有些尴尬,但还是很努力去形容,“嗯……比较奇形怪状的……我以前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