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外走,程瞻却也在此时绕过立柱走出来,一见到他,便愣住。
程瞻穿着宽松的长款针织衫,牛仔裤下是一双绑带皮靴,既闲适,又俊朗。
但他的手中拿着的是一份文件,而不是咖啡。
程瞻的目光从杨爱棠的脸往下移,“你的手”
“啊,主管来了,”袁槿说,“正好程哥要找您”
杨爱棠将右手按住了左手背,冲过水后,痛感依旧如火烧一般,沿着手上的经络迅速蔓延到肩膊。
他直接奔出了茶水间,好像在这个宽敞的空间里,他却是那个不解风情的毛贼。
他想趁自己还没有痛到休克时走得越远越好,于是直接选择了安全通道的楼梯。
“爱棠!”
然而楼梯间一下子扩大了程瞻的声音,那声音着急地推开了安全门,甚至在四四方方的墙壁间撞出了空旷的回声。
杨爱棠已经走下了半层楼,蓦然回首,程瞻正站在台阶上方,一手抓住楼梯扶手,身子微微前倾,双眸冷定,好像随时准备冲下来、攫住他。
可是杨爱棠回首的刹那,程瞻那毫不掩饰的表情又忽然收住。
他走下来两级,皮靴在混凝土的台阶上有节奏地磕了一下。
“我……”他说,“我正找你有事。
”
“什么事?”杨爱棠闭了闭眼,和气地问。
“我们云服务的UI设计,需要参考一下市场部的资料当然,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程瞻晃了一下手中的资料。
杨爱棠睁大了眼。
他没有想到程瞻来二楼,竟真的是为了公事。
为了公事,就需要到市场部的茶水间里,教他的小秘书做拉花吗?
杨爱棠未免笑了出来。
“这些事,”他慢慢转过身面对程瞻,“这些事你直接找袁槿就可以了。
”
程瞻抓了下头发,“我刚才碰见袁秘,她说你去跟周总汇报了,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杨爱棠长出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也很莫名其妙,好好的电梯不坐,走什么楼梯,这漫长的台阶,每一步都像藏着陷阱。
“那你现在知道了,找袁槿就可以。
”他重复,“我要出去一趟。
”
“可是,”程瞻却并不走,“你的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