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弄。
我更怕他伤害一一。
可萧远脸色如常,仅仅只是淡漠地盯着婴儿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从摇篮里抱出去,交给了保姆。
他对我说,好好休息吧。
出院后我再也没有单独见过一一,萧远只允许我每个月探望他一次。
很快我就被诊断为抑郁,情况急转直下,再然后就被送进了私人疗养院。
在疗养院里,萧远破了例,几乎每周都会带着一一来看我,可我却再也记不起这个孩子是谁,也不愿意去回忆关于这个孩子的一切。
萧远一边处理公司事务一边陪我,一一就被放在床边摇篮里,又或者被保姆抱着哄着,而我埋头看书,一眼都不肯施舍给这个孩子。
那段昏昏沉沉的日子持续将近一年,后来我陆续听说那一年里萧逸在意大利过得也很不好。
究竟有多不好我不清楚,只知道萧远几次为萧逸大发雷霆,偶尔一次听见他对着电话那头说,你让他继续跑地下赛,继续和那帮黑手党混,死了我亲自去收尸。
于是更难过了,我想萧逸一定也很痛苦。
再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清醒过来,告诉萧远想出去。
萧远问我想继续读书吗?我摇头。
我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或者说还能干什么,感觉人生已经彻底废掉了。
我不想在疗养院呆下去了,我想做回一个正常人。
萧远默默打量了一会儿我的脸,温和地笑道:“那就出道吧。
”
“这么漂亮,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太可惜了。
”
梦境戛然而止,我醒过来,卧室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夜灯,灯光斜斜笼罩着萧逸雕刻般的侧脸,朦朦胧胧间,他望我的神情里透出无限柔和。
额头一层细密冷汗,萧逸用手背为我擦去,我猛然抓住他的手。
“怎么了?”
我将侧脸慢慢贴住他的掌心,来回旖旎磨蹭着。
“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
“我等了你好久。
”
“我一直在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