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欢呼声中,他问我:“你还在等他?嗯?你看看他还记不记得你啊?”
“你现在就是被玩腻了的破布娃娃,扔到一边,他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
“我的儿子,流着我的血,他是个什么种,我再清楚不过。
”
萧远嘲讽我,我无力反驳。
他们才是骨肉至亲,哪怕仇恨多年,也无法改变流着相同的血这一事实。
我是谁?我只有我自己。
什么叫万念俱灰,什么叫肝肠寸断。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一次,那样的心碎。
可还是得收拾好心情,准备参加第二日的电影拍摄,笑着应对各路媒体,晚上还得挽着萧远,觥筹交错间,为他巧笑倩兮。
我流着眼泪,胸口闷得发痛,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直喃喃重复着一句:“我想见一一。
”
可是萧远不让,他说:“放心,他被照顾的很好。
”
“你说好这个月会让我见他的。
”我瞪萧远,滚烫的眼泪一颗颗砸下来,砸到他手背上,“我要见他。
”
“出生后你就没有抱过他一次,现在想起他了?”萧远冷笑,“还是说,你想从你儿子身上,找出点谁的影子?”
一一是谁?
我生下的孩子,名字也是我取的。
在医院填写出生证明时,萧远说,你是他的生母,想叫什么,你决定就好。
于是就有了萧一一。
万物初始,万象归一。
一切都未曾开始,一切都已经发生。
每次见到一一,我都不敢抱他。
因为他身上流着萧家的血,我生命中遇到的唯二两个萧姓男人,都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但我更害怕看见他的那双眼睛,苍绿色的,和他爸爸一模一样。
是的,我一直都知道,一一是萧逸的儿子。
刚怀上时,我曾试图让萧远相信,是他的孩子。
可婴儿出生后,我第一次看到一一的眼睛,就知道瞒不过了。
我好怕,怕萧远大发雷霆,怕他恼羞成怒,为我的欺骗,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