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同屋叫来吧。
”
“是。
”
管家去叫人,李朝歌坐在亭台里面等。
很快对方过来了,李朝歌问:“你就是石旭光的同屋?”
同屋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脸颊黝黑,身形干瘦,一看就是乡下来的,整个人战战兢兢:“回公主,是我。
”
旁边的管家瞪大眼睛:“大胆,在公主面前,岂可称我?”
“行了。
”李朝歌止住管家,说,“小事而已,不要多事。
”
同屋跪在地上,身体不住发抖:“公主饶命,草民不是有意的。
”
“无妨。
”李朝歌问,“这些天石旭光晚上出去过吗?”
同屋低着脖颈,胡乱摇头,话都说不出来。
李朝歌挑眉,问:“从来没有?”
同屋哆哆嗦嗦地说:“草民夜里睡得死,并没有发现。
”
李朝歌又问了几个问题,见他吓得前言不搭后语,知道再问不出什么,就打发他回去了。
等人走后,张彦之问:“公主觉得是这个园丁?”
“目前没证据。
”李朝歌撑着石桌站起来,道,“侧门说没人出去,同屋也说没注意到石旭光离开。
如果不是从侧门出入,那就只能从正门跳墙。
可是门口有四个人守着,一个负责花园的青壮年经过,他们不可能看不到。
何况,就算那一晚上石旭光运气好,凑巧钻到了空子,可足足七夜,他如何得知门房轮班时间,并且每一次都恰好躲过呢?”
张彦之被这些信息绕的有些乱,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了。
李朝歌站在走廊前,忽然笑了:“有作案时间的人没有作案能力,有作案能力的人没有作案时间,而最有作案动机的人,却毫无行动。
真是活见鬼了,莫非,是鬼做的案子?”
顾明恪拢着披风,站在朔朔风口,说:“破案不急于一时,慢慢推敲,总能挖出线索。
走吧,先去吃饭。
”
张彦之眼睛动了下,说:“我们准备好了热酒热菜……”
顾明恪拉住李朝歌,对张彦之礼貌而疏远地笑了笑:“公职人员不方便接受民间馈赠。
我们出去吃。
”
随后,他回头,温和问:“想吃什么?”
李朝歌似笑非笑:“我都可以,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