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就都过来了……”
李朝歌明白了,也就是说,在晨鼓第一波和第三波之间,张府大门前没人看守。
管家说到这里忍不住嘀咕:“也是奇怪了,就算门房不在,但那时候坊门已经开了,街上都有行人。
如果有人装神弄鬼,按理一定会被人看见,为什么谁都不知道呢?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骗过这么多人的眼睛。
”
李朝歌站在门前看,大门今天早上刚刚擦洗过,但缝隙里不免遗留着墨迹。
李朝歌上前,仔细辨认墨水的味道。
味辛而不凝,不算上佳墨台,似乎是随处可见的大路货色。
李朝歌退后一步,问:“你们府中有人读书写字吗?”
管家摇头,想也知道,张家靠在宫里当男宠的弟弟翻身,今年才发迹起来,张府怎么会准备文房墨宝。
李朝歌又问:“这几夜字迹分别在什么位置?”
管家叫来门房,两个人连说带比划,给李朝歌展示字分别是什么模样。
李朝歌看了一会,大概明白写字之人的身高了。
门口的线索找得差不多了,李朝歌回到坊门,去询问人证。
她敲响最靠近坊门的一户人家,问:“这几天夜里,你们晚上有听到可疑的动静吗?”
这是户五口之家,父母带着三个孩子。
母亲见有官差来了,连忙把三个孩子赶到屋子里。
父亲站在门口,恭敬又谨慎地回话:“不曾听到。
”
李朝歌扫过院子,问:“你们家就住在坊墙旁边,来往声音应该不小。
你们竟然什么都没听到?”
孩子们被母亲关起来,但还是按捺不住,悄悄巴着门缝往外看。
孩子们的父亲搓了搓手,看起来紧张又拘束:“草民夜里睡得死,一睡着什么都听不到,实在没有注意过外面。
”
母亲垂着头,始终不和李朝歌对视。
李朝歌看向正房,门里的孩子们瞧见她,怯怯地缩回头,但又忍不住盯这位漂亮的官差。
那对夫妻见李朝歌看向孩子,明显紧张了。
父亲结结巴巴说道:“娘子,我们是普通百姓,什么都不知道。
草民孩子没见过世面,望娘子勿要为难他们。
”
后面的侍从听了,厉声呵斥:“大胆,你们知道这是谁吗?”
李朝歌抬手,止住侍从的话。
她敲门时只说官府问话,并没有说自己身份,故而这一家人不知道她是李朝歌。
李朝歌静静瞥了眼如临大敌的夫妻,转身出去了。
李朝歌接着去问下一家,也是奇了,街坊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