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住在家里,等余裕或许有哪一天会少讨厌我一点,或者愿意回来拿他没带走的衣服。
但余裕一直没回来。
”
“大一下学期,我学习了一些计算机知识,尝试入侵了高中的教务系统,很遗憾那个学校的教务系统刚刚投入使用,只记录了最新入学的一批学生。
我还是没有找到余裕。
”
何介一把车停在一个路口,然后开门下车,牵着只靠本能跟着他的余裕往前走。
余裕后知后觉这是高中前的那条街,他们靠近学校的大门,陌生的保安站在校门口:“回来看老师?”
余裕想说不是,何介一自然而冷漠地点头:“陶学庆老师。
”
保安明显愣了愣:“不认识啊,有这个老师吗?”
保安亭里的保安也探出头:“多少年没回来了,早开除了,这种老师还有学生惦记。
”
何介一不置可否,语气疏离:“是么,碰巧路过,打扰了。
”
他们往一条熟悉的路上走,何介一单纯地叙述:“大二的暑假,我接到集装箱要被拆除的消息,因为那片荒地被道路规划征用,第二天,我接到一个人的电话,自称是余裕的医生。
”
余裕慢慢地眨了下眼,看何介一嘴角绷得平直:“我相信了,放下我和余裕的家先去了医院,听医生说我有病,然后赶回家,找保留集装箱的办法。
”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段,何介一不再继续说,只是牵着余裕:“还记得路吗。
”
余裕很轻地“嗯”了一声,何介一说:“你带我回家。
”
好像仅一次的相伴,足以代抵过去那么多的孤单。
余裕把手轻柔地滑进他的掌心,十指相扣:“我带你回家。
”
*
事实上集装箱早已不在原地,但是何介一强硬地征用余裕,陪伴他重新走过那段路。
余裕站在曾经的荒地看拔地而起的工业区,试图寻找他和何介一曾经存在的痕迹。
何介一表情很冷漠:“我们走吧。
”
余裕握他的手很紧:“集装箱呢。
”
何介一看他一眼:“被拆了。
”
余裕轻轻地啃着嘴唇:“我才不信。
”
他攀着何介一的小臂垫脚,试图靠亲吻贿赂何介一,何介一站得很直,抬高下巴不让他亲:“不信是没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