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地转到一半,他没有原则的妻子就头痛地扳着他肩膀往怀里塞:“让你埋你就埋!”
余裕腰侧的衣服被抓得很紧,何介一欲拒还迎:“太粘人不好,你会腻了我。
”
那你倒是撒手啊。
余裕忍住冷笑:“再多嘴就去睡沙发。
”
何介一不说话了。
*
次日早余裕一边打哈欠一边被带起床,何介一趁他还不清醒,摆弄玩具一样给他套上衣服。
余裕迷迷瞪瞪地坐在床上:“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
何介一礼貌而安静:“老婆,送你去医院。
”
余裕摸到手机,按开看了眼时间,有想把枕头往何介一身上砸的冲动:“八点钟,我是去医院赶集吗?”
何介一老实而委屈:“老婆,你不是嫌我不工作吗,送完你,我就去上班,不在家烦你。
”
余裕深呼吸,如果早起能换来一天安静,他将选择睡到自然醒,然后自己坐地铁去医院。
何介一先他一步下楼,不知道在作些什么,余裕叼着牙刷进厨房,看何介一以一种面对怪物的姿态和锅铲搏斗,正准备往一锅没开的水里打鸡蛋。
他头大地含着牙膏沫:“介一哥,你在解决鸡蛋不会游泳的问题吗。
”
何介一静了一瞬,平静:“我想做饭给你吃。
”
无福消受,吃了折寿,余裕不想说话,漱干净嘴回来接手战况:“要煮荷包蛋吗?”
何介一安静地立在一侧:“煎鸡蛋。
”
余裕绝望地倒空锅里的水:“挺自律的,水煎蛋。
”
*
只有何介一愉快的早晨达成了,余裕坐在副驾驶昏昏欲睡,头在窗户上一磕一磕,何介一开车的样子非常可靠,像一具程序从不出错的机器人。
车停了下来,余裕闭着眼睛打哈欠:“到了?”
何介一礼貌:“是的,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