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介一动作顿了顿,“唔”了一声,余裕被震得有点痒:“我是要感恩戴德。
”
气氛完全是余裕一意孤行地生气,何介一自说自话地温馨。
他们好像本来就应该这样,余裕有点别扭,去推何介一好像很依赖,于是靠在他身上的头:“能不能别老是答非所问。
”
推不动,何介一隔着毯子把他抱起来,还是抱小孩的姿势,余裕下意识攀住他的肩,又被乱七八糟的的抓痕吓到,语气很心虚:“介一哥你,你肩膀疼吗。
”
何介一抱他回餐厅,不置可否:“没感觉。
”
确实应该没感觉,他背着余裕盛粥,背上的抓痕更是触目惊心,结着新鲜的血痂。
余裕气势弱了下去:“介一哥,你背上...呃,我帮你消毒擦点药吧。
”
何介一没答,余裕捏着勺子纠结,注意力很快被碗夺走,这次是一碗皮蛋瘦肉粥,看上去是何介一刚热的。
余裕被烫得嘶嘶吸气,含着一口粥咽不下去,含糊不清:“哪来的,好烫。
”
何介一接过碗帮他舀出一勺晾凉:“早上的,刚刚热了一下。
”
余裕盘腿坐在凳子上任何介一喂,每一勺温度都很适合,他才发现外面天已经昏暗,不可置信:“我睡了一天?”
何介一一本正经:“一天少四小时。
”
其实不用说得这么清楚。
余裕下意识咬住勺子:“唔唔唔?”
他咽下一口粥,松开齿关,又说一遍:“你都不用上班吗?”
余裕语气狐疑:“你是不是失业了,一天到晚无所事事?”
何介一晾着粥:“陪老婆才是正事。
”
余裕懒得纠正他,开始细数:“昨天回老家,今天发了一天情,之前也动不动晚出早归,这对吗?”
何介一又喂他一口,余裕下意识张嘴接了,被迫禁言。
何介一语气很淡:“我就这样。
”
余裕忿忿地咀嚼,何介一又自说自话:“谢谢宝宝关心。
”
没人关心你,我只是觉得你太闲了总骚扰我。
余裕在心里为自己鸣不平,唯一的报复就是说自己饱了,得以剥夺何介一喂食的工作。
何介一浑不在意,就着他用过的勺子把那小半碗粥收尾,彬彬有礼:“老婆,我们聊聊。
”
整个一楼只开了客厅灯,何介一隐在餐厅的阴影里,语气自然:“老婆,我把第一次给你了,你不对我负责吗?”
余裕哽了下喉咙:“不是...什么?”
“我不是处男了。
”何介一面无表情,“没人会要我。
”
余裕炸毛:“我下面还痛着呢,谁来管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