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介一的复赛结束,成绩比初赛更好,他很平静:鱼鱼,我这次是第一。
余裕放学就迫不及待打开手机,意识到自己应该开心,打:太好了!
何介一很快拨过来一个视频,余裕手忙脚乱把自己的脸搓红,接通。
何介一不高兴:“我想要奖励。
”
余裕抿着嘴,轻轻贴近屏幕:“亲你一下。
”
何介一遗憾:“算了,这个也行。
等我回来再亲吧。
”
周琼把何介一教得很坏,每次打电话都有新的埋怨,认为余裕不通知他,他们已经在恋爱,还有余裕不告诉他恋爱可以接吻,希望余裕每次都能信他的“没听见”,继续说“喜欢你”和“想你”。
余裕申辩:“我也不,不知道可以接,接吻...”
他变得很柔软,没什么生气,瘦了很多,万幸摄像头模糊,拍不真切。
何介一不太有精神:“决赛如果有名次,就要被保送,然后必须去夏令营。
”
余裕啃嘴角:“夏天不会回来吗?”
何介一苦恼:“是啊。
我也没有家长,否则能够请假。
”
他抱怨:“第一次觉得父母的存在有必要。
”
......
余裕无语:“那真是很有必要啊。
”
通话时间很快结束,余裕清晰地认识到何介一回来的时间又被推后,他在崩溃的身体状态里只能勉强考回年级前十,考试的时候把嘴唇咬得出血,然后才能清明地答题。
离何介一可以被保送的学校的最差的专业,还有45分。
余裕在笔记本上很深刻地记,至少这一刻,他还希望自己能够把什么抓紧。
第22章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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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开始之前有半天的自习,陶老师匆忙地出现在教室外:“余裕,你出来一下。
”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余裕理解成幸灾乐祸,沉默地站起身,背对着走出去。
办公室没有别的老师,余裕感觉更窘迫,陶老师坐进办公桌,指指他对面的空教师椅:“这个老师不在,你先坐。
”
余裕像把自己打折一样端正地坐了进去。
“这是何介一给你的信吧。
”陶老师拉开抽屉。
新的信,熟悉的棕色牛皮信纸,何介一端正的楷书像打印,开口已经被什么干脆利落地裁开,白色的信纸叠成方块,干净地落在桌上。
余裕嘴唇抖了抖,嗫嚅:“是。
”
陶老师很为难地展开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