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裕感到温暖,他陷在睡意里,但热源不老实得像短路的电暖器,从房间的另一张床一路朝余裕的被榻包抄。
床沉了一下。
余裕猛地惊醒,心跳得他喉咙发干,属于何介一的味道和何介一的重量朝他蜷缩的角落靠近,然后存在感强烈地把余裕笼罩在熟悉的怀抱里。
余裕闭着眼睛装睡,僵直得一动不动,不敢想乱颤的眼睫会暴露多少。
被子被轻轻揭开,从他的半脸一路下滑到胯骨,何介一轻柔的吻像羽毛一样爬上小腹,在合身的衣服里顶起弧度,细细密密地爬到胸前。
余裕心跳如擂,感觉到何介一冰冷的侧脸趴在他胸前谛听,说话时连带着胸腔跟慌乱的心跳共鸣:“余裕,这里我可以看吗?”
余裕还在装死,希望何介一足够正人君子,能够知难而退,但得不到回应的吐息里爬出湿滑的触感,一下一下像小狗那样舔弄他的乳肉。
衣服把作乱的人很好地禁锢在他胸前,舔吻有计划性地弄湿他前胸,然后珍惜的开始吸咬乳头,舌面顶得小巧的乳珠东倒西歪,又被尖牙恶意地磨。
余裕不自觉咬住嘴唇发颤,感觉乳尖不受控制的胀起来,发硬,然后被轮流吮咬,何介一的热度在他胸前乱拱,吃奶的嘴残忍,凌乱扎过他空闲乳尖的发丝也残忍。
余裕不敢叫,仰躺着战栗,何介一微凉的双手顺着他清瘦的腰线抚摸,相触的落点从单纯的痒变成难耐的麻,他感觉新换的内裤被打湿,黏黏地吸在胯下,眼睛也在流水,顺着眼角流进鬓发,喉头干渴,反复无助地吞咽。
齿痕深深嵌进下唇,余裕每一秒都怀疑自己已经难耐地呻吟,但耳边还是只有何介一吃奶发出的啧啧水声,温存地照顾两边战栗的乳尖,掌控他腰身的手也礼貌地只在上身逡巡。
余裕断断续续深呼吸,疑心何介一是故意要他醒,或者根本没信他睡,但除了一开始礼貌地问询,双唇就只专注于折磨他胸前的两团肉。
乳尖的快感温存又单一,给余裕以区别于被亵玩的羞耻之外的温柔,被泪珠打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余裕在舒服的舔吻里睁开眼,不太清醒地注视着昏黄的顶灯。
何介一不吃了,从他衣服里退出来,余裕赶紧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