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随他去了。
唉,后悔啊……如今想来,没准是折丹鼓动他停药,好找理由抛下我们罢了。
”
他自言自语抱怨,同桌五人的心中却好似响起一声惊雷。
若他们猜得没错,赵遂生每日所喝的神药,应该是巫九息的心尖血。
而折丹,或许知道真相。
又或许,折丹的消失与巫九息之间,存在关联。
姜杌想到赵全根曾见过折丹与一个人离开,“赵叔,你莫怪我提起伤心事。
这两日听你之言,折丹自小得你家养育,怎会突然与人离开?你当夜可曾看清,与她相携离开之人,是男是女?”
赵全根摇头,“我就看见两个影子往村外跑。
”
孟厌:“那你怎么肯定其中一人是折丹?”
赵全根:“一来身形像折丹,二来,她不是消失了吗?那我当夜看见的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定是她。
”
孟厌抿唇想了想,复又问道:“折丹离开前,可有异常举动?”
赵全根依旧摇头,“没有。
和往常一样,白日上山采药,午后陪遂生看书。
”
赵遂生的房中传来一阵阵咳嗽声,赵全根担心他,丢下碗筷,踉踉跄跄往他房中去。
五人收拾碗筷,路过房外,听见赵全根在骂折丹,“遂生啊,别想她了……”
许久后,房中另有一人,回以一句平淡至极的话语。
“爹,我活累了。
”
姜杌白日从月浮玉口中得知孟厌梦魇一事,这夜特意来房中陪她。
孟厌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姜杌,“子玉去了月大人房中,那顾一歧怎么办?”
姜杌:“月浮玉和顾一歧有一堆事要忙,昨夜便彻夜未眠。
”
孟厌:“他们两个俸禄那么多,活该晚上也要忙。
”
今夜的梦中,仍是那片野花地。
孟厌梦见自己在花丛中奔跑,后面隐约有一个人影在追她。
她回头,想看得真切些。
可一扭头,后面尽是白雾。
茫茫一片的雾气中,她彻底迷失。
孤独地站在花丛中,从脚下破土而出的野花,越长越高,直至淹没她。
野花挡住孟厌所有的去路与退路,她大声求救,“救我……”
姜杌抱着手倚在床边,看着孟厌眉心频频蹙起,手在半空中胡乱比划。
梦中的孟厌被高耸入云的野花困在原地,额头冒出热汗,眼角有泪水流出。
姜杌赶忙推醒她,“快醒来!”
一瞬间,野花散作云雾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