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厌与崔子玉找了几个百姓打听,才知这两家大户前日相约去了巴郡,后日才归。
不过,姜杌看向角落的一个人,“有人自我们进来,便一直跟着我们。
我猜这两家人,快回来了。
”
一行人面上带笑,似来此游玩的过路人,在镇上逛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
逛至酉时初,去酒坊扶走醉醺醺的涂吾帝君。
谁知走到客栈前,涂吾帝君突然当街耍起了酒疯。
指着月浮玉,劈头盖脸一顿骂,“不孝子!为了这个一无是处的女子,背叛师门,害老夫颜面尽失。
”
围观者越来越多,顾一歧上前好言好语苦劝,反被他一把推开,“还有你这个不孝子,与一个男子共侍一女。
枉老夫收你为义子,多年来费心栽培你。
”
骂到兴处,他坐在台阶上抹泪嚎哭。
樊楼的掌柜听见吵嚷声,忙叫上小二出来搀扶他,“贵客,常言道‘少管儿女事,长命活到老’。
您何苦因他们气坏身子,走走走,小人扶您回房。
”
涂吾帝君得了他的安慰,总算止了哭泣,颤巍巍随他上楼,边走边嚎哭。
真真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有围观百姓听完来龙去脉,对着几人窃窃私语。
其中,看向孟厌者,尤其多。
“一女嫁二夫,真是伤风败俗。
”
“她相貌仅算清秀,到底为何能嫁给两个俊俏男子?”
有人猜孟厌是权势滔天的公主,有人猜顾一歧与姜杌是贪财之人。
孟厌立在人群中间,咬着手指,期期艾艾大喊一句,“丢死人了,我……不活了。
”
姜杌追着她上楼,顾一歧走在最后。
阖上房门,孟厌当即破口大骂,“他定是存心与我们作对。
”
姜杌听着楼下的动静,笑着打趣她,“他们说你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
孟厌趴在锦衾上,欲哭无泪。
顾一歧坐到床边,敲敲床框,示意姜杌过来。
三人盘腿坐在床上,顾一歧压低声音,“有两人藏在围观的百姓中,偷偷观察我们。
其中一人的相貌,与葛山尾所画的竹妖毫无二致。
”
同样的脸上有疤,同样的鼻上有痣。
姜杌:“看来永安镇中,不止有穷凶极恶的真凶,还有一群为虎作伥的帮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