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相认。
孟厌:“姚岸难道认不出江乘星?”
顾一歧:“或许他是故意为之?”
书生听几人猜来猜去,又看崔子玉相貌似故人,怯怯开口,“你们其实可以去问问姚家族长姚适,夫子出殡那日,数他哭得最伤心。
”
几人道谢后离开,方走出房门,便听房中传来一句耳熟的女子声音,“主人,方才与他们说话耽误了不少时辰,你快作画。
”
“她可真是勤勉啊……”
“若地府众仙如画妖一般勤勉,何至于垫底千年。
”
再回那处宅子,嚎哭的老者已不在。
厅中的三人各自拿着账本,一人一把算盘,在桌前算账。
崔子玉站在墙头,思绪万千。
最终,在厅中三人收起账本前,她叩门而入,“我与江乘月是故交,她昨日托梦,嘱我来看看你们。
”
开门的姚宜甫四下环顾,确定左右无人后,才请他们进门,“姑奶奶一辈子爱操心。
这死后,看来也不放心我们。
”
崔子玉笑着应他,“乘月是长姐,自小最是稳重。
”
姚宜甫笑笑未说话,“爹,姐姐。
这位姑娘,是姑奶奶的故交。
”
姚适盯着崔子玉细瞧,“姑娘,你与乘月姑姑是何关系?”
崔子玉眉目含笑,“无关。
只多年前以书画结谊,她昨日无端托梦与我,一再叮嘱我来看看你们。
说是害怕姚家发现真相,将你们扭送官府。
”
闻言,姚适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等笑够了,他目光一冷,“家父尚在世时,已将姚家的家财尽数握在手中。
纵使姚家发现真相又如何,姚岸一死,其余姚家人便是一盘散沙。
”
月浮玉不解道:“姚岸是否知晓令尊的身世?”
姚适勾唇冷笑,“他成了寺人后,不甘心断子绝孙,便到处寻医问药。
吃了几年,仍不见好转。
后来,眼见生子的希望破裂,为了巴结朝中一个大官,他收留了大官手下门客的遗腹子。
那人,便是家父。
”
孟厌追问,“哪位大官?”
姚适:“上月惨死的秦相,他的祖父秦玄秦相。
”
“啊?”
原本在奔流山中隐居的江乘星,在被拐后,成了秦玄门客的遗腹子。
姚岸为了家中生意,花了不少银子,攀附上当时一人之下的秦玄。
在碧阳城待了半月,姚岸带着一个十岁的孩童返回苍梧城,入宗祠,收其为义子。
月浮玉迟疑半晌,斟字酌句道:“秦玄知道令尊的身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