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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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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看他家,”孟厌双眼扫过之处,家徒四壁,房中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他既未急用钱,难道临了临了,才想起来贪钱?” 祝融这样的清官,清廉了一辈子。

     何必半只脚已踏入棺材,才想起以权谋私,偷摸瞒下这一百两。

     他若是真想贪钱,一个县令,有的是法子让商户自愿给银子。

     孟厌肯定道:“他有一百种贪钱的法子,没必要选其中最蠢最容易被发现的法子。

    ” 既然钱不是祝融拿的,那定是有人偷拿之后又栽赃陷害于他。

     崔子玉问祝余,“钱箱是否有其他人拿走过?” 祝余坚定地摇摇头,“没有!自二月十五收齐善银后,家父便将钱箱上锁,并加贴封条。

    直到二月十九开箱取钱,无一人经手。

    ” 祝家能查之事少之又少,四人决定去县衙问问。

     临走前,祝余再三向他们道谢,“多谢四位愿意听我所言。

    自出事后,家父与我解释了无数遍,都无人信我们父子。

    ” 他的父亲时常教导他要清白做人,他不信他的父亲会是一个无耻小偷。

     第17章崚嶒骨(三) 出祝家时柔风拂面,河边柳丝新嫩冒黄芽。

     黄鹂初啼,麦苗返青。

    有人死有人生,四季轮回,去来如一。

     孟厌走在前面,低头想事。

     温僖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顾一岐,快步跑上前去拉孟厌的手。

     “你干嘛?”孟厌被他吓了一跳。

     “牵着,快点。

    ”温僖眉眼含笑,边说边去拉她的手。

     孟厌无言,“幼稚,迟早醋死你。

    ”她虽骂的大声,但仍伸出手,任由他握住。

     双手交叠,手心发烫。

    他微微用力,她亦会轻微回应。

     见此情景,顾一岐垂目不语。

     崔子玉缓步走在后面,将三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尽收眼底,“感情这事真复杂,幸亏我修无情道。

    ” 县衙尚远,四人缄默不语。

     崔子玉忽然走至最前,孟厌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见顾一歧孤零零一个走在后面。

     顾一歧自小便是人中龙凤,顺风顺水长大。

    生前死后,有大把人巴结,怕是从未被人如此冷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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