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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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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他被上司与同僚排挤。

    说是调任,实则贬到陈郡做县令。

     上月,祝融辖管的一处村庄遭逢天灾,伤者众多。

     因村中人皆是贫苦人家,祝融便去了高陵县几家大户家中募捐善银,共计筹措一千两。

     原本二月十九那日,该在县衙中当众把这一千两善银从钱箱中取出,交给村中受伤的百姓。

     可是,那日祝融打开箱子后。

     里面却只有九张一百两的银票,另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不翼而飞。

     祝余悲嚎道:“钱箱一直是家父在保管,日夜不离身。

    ” 本来高陵县的百姓只当是祝融保管不善,致银票丢失。

     但二月二十三,城中多人传言:有人曾亲眼看到祝融从一家大户家中走出后,偷偷把一张银票揣进了怀中。

     一时之间,谣言四起。

     百姓说是祝融偷拿善银,一再逼他把这一百两交出来。

     “银票真的不是家父拿的,他百口莫辩,这才走了绝路,”祝余露出一丝惨然的笑,“昨日,家父去县衙时,路遇三危居士。

    居士骂家父枉为人,连善银都无耻贪下,还说他老眼昏花,看错了家父。

    ” 三危居士是高陵县的名士,素有威望。

     自祝融上任高陵县县令后,因其软硬不吃的性子,底下的捕役见捞不到油水,便整日闹事。

    三危居士得知此事后,拄着拐杖走到县衙,将捕役们一个个骂了个遍。

     自此,捕役们再未闹事。

     百姓的指责,底下人的风言风语,祝融忍气吞声,悉数咽进肚中。

     不曾想,连唯一的知己,也觉他是贪赃之人。

     祝融神思恍惚,趔趔趄趄走回家。

    连日来听到的所有痛骂与侮辱之语,如紧箍咒般,萦绕耳边。

     那些话,由最初的一点刺痛,再缓缓散开。

    在无人察觉时,慢慢沁入到他的五脏六腑,直至鲜血淋漓,痛苦不堪。

     哀恸、酸楚…… 多年的为官之道彻底崩塌,他望向房中的麻绳与高处漏光的房梁。

     妄图以死亡,结束此刻所有的绝望。

     听完祝余所说,四人站在院中,徒留几声唏嘘。

     孟厌:“我觉得不是他拿的。

    ” 顾一岐:“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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