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牙芒果蛋糕。
我怀你七个月了,医院不给打胎。
我就着眼泪往嘴里塞着芒果蛋糕,心说算了养着吧。
”
林普眼皮微微抬起,问:“你为什么不把我交给他养?”
如果你把我交给他养,你就不必囿于大都这座你早就待腻了的城市,你可以在你二十出头最好的年纪山高路远愿意去哪儿去哪儿。
林漪不假思索地说:“因为我爱你。
”
林普重新拧紧保温杯盖,默不作声地凝视着她。
林漪不闪不避回望着林普:“你自己也知道我是爱你的。
”
林漪顿了顿,继续说:“我从小就是个跟别人不同的人,我的爱也跟别人不同。
你要我全部的财产没问题,你要我的命也没问题,但你要把我牢牢绑在身边,要林漪活成林普妈妈的样子,我做不到。
”
林普目光移向焦黑的木炭,眼尾倏地热了。
林漪住院的第四天,褚炎武得了信儿来了。
两人一见面就开始掐,内容依旧是那些狗屁倒灶的旧事儿。
其实他们都不敢承认,很多细节他们已经记不清了,因为分开的时间太漫长了。
两人一直掐到褚炎武猝不及防地哽咽。
林漪个混不吝的一点不领情,她斜着眼睛嫌弃地说,“你差不多得了,我老公看着呢”。
褚炎武恨恨唾她一口,讪讪接下Brandon给的纸巾。
最后,两人各自给对方盖棺定论,她说他窝囊,他说她犟种。
“喂,”褚炎武要离开时,林漪突然叫住他,“虽然在你这儿我是彻底栽了,但回顾我这一生,大概就是因为这一栽,使我更清醒自己要什么了,做人的底线更低了,行事也更加没有顾忌了。
我喜欢了很多人、去了很多地方,也折腾了很多事儿。
所以褚炎武,我退回你以前的‘对不起’,因为我得谢谢你我比较喜欢离开你以后的人生。
褚炎武皱眉“嘶”一声,但转念决定算了,就让她痛快痛快嘴巴。
他向着Brandon点了个头,推开门走了。
林普梦见自己想打电话给林漪,但是电话号码一直按不对,他焦急地改了又改,但就是按不出来正确的那组数字。
他在猝然响起的闹铃声里大汗淋漓地坐起来,片刻,伸手向后探去,直到碰到翟欲晓热乎乎的胳膊。
翟欲晓在翟轻舟和柴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下目前跟林普是同居的状态。
翟欲晓眼睛都没睁开,反手拖着他重新躺下,斥道“不要太猛起床,再躺五分钟”。
片刻,两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