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无聊啊。
”苏轻焰懒散打了个哈欠,“我想找个地方睡觉。
”
江行宁:“楼上有房间,我带你过去。
”
“哎别”顾深远喊道,“你让服务生带她上去,我怕你这一走,人陷床上起不来了。
”
陆与:“……”这你都猜得到。
江行宁自然不像他们口中说的那样毫无节制,但避免不了拖很长时间,可让服务生送苏轻焰去睡觉,他不放心。
还是亲自去一趟好。
他们两人没走几步,牌桌那边,传来一道啪嗒声。
被宽大椅背遮住的夜阳把手中的牌往桌上一扔,说道:“我可以接受你之前的报价,但是……”
夜色是当地利润最高也最具有潜力的娱乐场所。
如果不是刚上任手头资金不足的话,夜阳不会卖掉它。
江行宁虽然每年给红十字扔钱,不代表他是个不懂得权衡利弊胡乱掷金的傻子,他的报价和夜阳预想有所差距,两人谁也不肯让步,僵持许久。
不过江行宁似乎胜券在握,只是时间问题。
当然,如果能早些拿下的话,自然省时省力。
江行宁问道:“但是什么。
”
“我们赌一把。
”夜阳重新拿了副新的扑克,“你赢了,直接签合同。
”
扑克在他的手中散开,扑棱扑棱的,去掉大小王后,花色混合在一起。
“如果我赢了。
”夜阳头也没抬,语言简洁明了,“你离她远点。
”
所说的“她”,不言而喻,浅显得就算是带来的小跟班煤老板都听出来是谁。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苏轻焰半醒半睡的困意基本全无,转过身,漂亮脸蛋完全不像刚才吃了糖果那般甜美,眼神森冷冷的,直直地看向夜阳。
“别误会,我对她没有一丁点兴趣。
”夜阳继续洗着手中的牌。
洗牌的动作没有花哨的表演,简单,不夸张,每一张牌极其听话地收归于他的手心,平直工整。
“是吗?”江行宁没有太早表明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