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如何,他让你这般念念不忘,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他若真是处子之身,怎么于男女之事那般精通?虽则兰陵人的确天赋异禀,但也并非生来便什么都会,这风月场上的功夫,可都是要在女人身上练出来的。
”
“他传闻不近女色,从前身边并无侍婢伺候,可贵妃在世时,他可是三天两头往披香殿跑的,一待就是大半天,而贵妃前脚刚刚薨逝,他后脚便将姬乐接了过来,用意何为,难道你如今还看不出来吗?”
“说是不近女色,想来不过是不想亲近魏人,怕那些魏人宫女是我母后派来的耳目,所以才一概不碰,转头找姬乐纾//.解,否则以兰陵人重//.欲的天性,他怎么可能真做到如传言一般?嘉柔,你是信他与姬乐早已暗地里苟//.合多年,还是信他一直暗恋你,一边整日与你斗嘴作对,一边喜欢你喜欢到不惜违背自己的天性,也要为你守身如玉?”
“这样的话,你自己信吗?”
“倘若他真的这么喜欢你,大约能为你去死吧?又怎么会转头与姬乐在避仙亭幽会?”
“若论先来后到,嘉柔,其实你才是那个后来者,你要问什么呢?听说那个姬乐一直对你颇有敌意,你从前不知缘由,如今还不明白吗?莫要自欺欺人下去了。
”
颜嘉柔闻言,脸色又是一阵惨白。
是啊,她想,她还要问什么呢?
萧珏看了她一眼,忽然握上她的手腕:“你若是还不死心,那我就让你再看上一场好戏,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
说着牵着她转身往前走,颜嘉柔此时神情呆滞,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呆呆地任由他牵着走了。
太液池浸在冬日的寒烟里,有风拂过,水面荡起细碎的波纹。
萧彻刚踏过玉崠桥,远远便看到前方倚在白玉栏杆旁的身影。
女子裹了一身银狐裘,狐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一件淡蓝织金襦裙,颈间围着一圈白狐毛,簇着白皙精致的下颌,衬得脖颈修长,气质清冷疏离。
她今日梳了一个鬟髻,环心插着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点翠步摇,垂珠缀玉,在日光下泛着细碎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