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冲了个粉碎,那个冲击力不亚于有人直接拿着榔头在他脑袋上一直敲啊敲。
当时白鸽的世界里,整个夏天只剩下顾维一个人,占满了他的眼睛、耳朵、鼻子,整个身体跟灵魂。
他心底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很隐蔽的感觉,只是看着顾维那样,他心理跟生理上就已经拔出了双重的高高浪潮。
白鸽当时就想,原来顾维不住在天上的月亮上,原来顾维也在人间,原来顾维跟他一样有欲望。
他在门缝里,一直看着顾维。
顾维发现他,捞起旁边的毯子盖住自己,哑着声音问:“看够了吗?”
“没看够。
”白鸽说。
顾维凌厉一眼:“滚出去。
”
白月亮从天上掉下来了,就掉在白鸽眼皮子底下,还是他偷偷看了那么多年,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
他想过去摸摸白月亮,摸摸月亮身上的体温,是不是跟现在的他一样,快被这个夏天热化了。
白鸽没滚,他都快爆炸了,头皮一阵阵发麻,快20的啷当少年,正是最冲的时候,立起来能顶穿太阳。
白鸽最后是怎么冲进顾维房间里去的,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自己都记不得细节了,只有几个发晃的片段,还连不成块。
白鸽只记得,月亮身上一点儿都不冷,顾维热出了一额头汗,头发都湿透了,汗珠子都是大颗大颗的。
顾维的体温跟他一样,真的快要化成烟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白鸽回过神儿,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举到顾维眼前:“顾维,原来白月亮里的味道跟我的味道是一样的。
”
白鸽当时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后来有一次问顾维,顾维的眼刀子差点儿把他捅成筛子,白鸽再也不敢提,甚至想都不敢想。
热水把白鸽浇回现实,白鸽手腕被掐得生疼,顾维贴着他耳边一直在求他。
“白鸽,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