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也没用,顾维的瘾好像真的变重了。
顾维知道白鸽在看,扭头盯着白鸽空空的无名指说:“过来。
”
白鸽没动,呆在那:“顾维,我们再去看看医生吧,我之前上网查了,如果西医不行,我们再问问中医呢?或者去心理医生那里咨询一下,可以通过心理医生辅助治疗,网上有很多人说治疗效果很好,我们去试试吧。
”
顾维问他:“你什么意思?”
“你不能……不能一辈子这样。
”白鸽声音越来越小,被水声压着都快听不见了。
顾维扬着发干的声音,又说了一遍:“你过来。
”
白鸽还是没动,顾维一只胳膊撑在瓷砖墙上,湿漉漉的额头抵着手臂,水流打在他后背上,顾维低着头,嘴里还在喊他:“白鸽,你过来,我难受,帮我。
”
哪怕就站在水流下面,顾维的声音也像是快脱水了,白鸽听得心里越来越难受。
以前他还经常故意使坏,明知道顾维有瘾,还故意吊着顾维,等到顾维开口求他帮忙的时候才会靠近他。
白鸽站在门边没动,顾维走到浴室门边一把抓住白鸽的胳膊,把他拽到水流下。
白鸽一直试图说服顾维:“我们去看医生吧,你应该有个正常的人生。
”
“我的人生早就被你毁了,”顾维一口咬在白鸽脖子上,直接见了血,含着一嘴的血气说,“白鸽,我的人生早就被你毁了。
”
顾维死命抓着白鸽的手:“白鸽,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回吗?当时你干了什么,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顾维的话一下把白鸽拽回了那年,夏天的下午,外面闷热,火炉一样,顾维出车祸腿受了伤,白鸽听到消息去看顾维。
顾维当时坐在轮椅上,窗外最后那缕夕阳全都铺在他脸上,他当时仰着头,眉头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怎么的,拧一会儿松一会儿,呼吸声都是稠的。
那个画面对白鸽来说太刺激了,把